3.沙发上的交易 (第2/3页)

接回的纪乐生，满身都是戒备。

    他寡淡道：“没有，一点都没有想起。”语气冰冷。

    也是，这才几天的事，恢复哪有这么快，沈落松开手放开了他。

    各自洗漱后，沈落和纪乐生坐在沙发两头，看一档没什么意思的综艺节目，离得不远，但很是疏离。医生说要多讲讲经历过的映象深刻的事情，有助于唤醒记忆，沈落平时就没太有个正型，经此一遭，又不想让纪乐生想起差点儿被人渣侵犯的事，顾忌甚多，交流起来就格外困难。

    沈落手指夹着一根烟，旋转着打火机，将点不点。

    纪乐生的心思也没放在电视上，频频侧过脸偷瞄，面色犹豫，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沈落点燃烟后吸了一口，指尖点点身侧，对纪乐生说：“坐过来点。”说实话，他格外想念那个时刻都想挂在他身上歪在他怀里的弟弟了。

    纪乐生屁股长刺似的在沙发蹭了蹭，然后慢慢朝沈落方向挪了点，视线落在沈落徐徐吐出的一缕烟，密长的睫毛颤了颤，他很轻地说了句：“对不起。”

    沈落向纪乐生看去。

    先前跟他较真时的硬气荡然无存，纪乐生吭吭唧唧似乎很为难地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然后便不说了。

    很敷衍的一个道歉，妄想就这么蒙混过关抹掉之前不该表现出的凶戾，沈落微微偏头，等着他接下来的话，纪乐生不安地看了他几眼，语气坚定了些：“沈落，我这几天认真考虑了很多，我觉得我还是出去住比较好。”

    沈落沉默了几秒，忽地一笑：“出去住？你有钱吗？”

    纪乐生皱起眉，他确实没有，几张银行卡的密码一个都没试出来，此时离家出走就是光杆司令一个，他也没那个脸管沈落要钱出去，只好说：“我们应该有关系比较要好的亲戚或者朋友吧，我可以暂时去住段时间……”

    “没有。”沈落毫不犹豫地否定道。

    亲朋好友有，但那些往常不怎么走动的亲戚在他领回这个亲弟弟时就更不热络，生怕惹上个麻烦，后来得知纪乐生竟考上了本市颇为优秀的A大，才艳羡地恭贺几句，甚至还有提出要他给自家小孩辅导辅导的，不过沈落代他一概回绝了，平日就不上心，这会儿来占什么时间。

    纪乐生顿时哑然，他掌握的信息太少，几乎没有余地可缓转，低下头沉思，过了许久又开口道：“沈落，先借我点钱好吗，我可以做兼职尽快还你。”

    沈落沈落……这是他第几次听到纪乐生全名全姓的喊自己名字。

    沈落眼睛暗了暗，没有直接回答，他斜倚着沙发躺下，再次指了指身侧，“听不清，你坐近点说。”

    纪乐生听话地挪到他腿边坐下，然后提高了音量：“沈落，借我点钱，我以后会还给你的，不用太多，就…暂时够用就可以。”

    纪乐生还在脑子里算着应该借多少合适，沈落抬手猛地一拉，下一秒人就直接倒在了怀里，有力的心跳声隔着两层布料在身下清晰无比，纪乐生瑟缩了下，却不敢动，眼睛瞪得大大的。

    沈落碾灭了烟头，手臂搭在纪乐生的后背，虚虚地揽着，另一只手托着屁股，暧昧而随意，他盯着离自己不过半寸远的脸，鼻腔里呼出的烟直直地喷洒了上去。

    纪乐生瞬间被呛得眼冒泪花，趴在胸上动弹不得。

    沈落曲起一条腿，正好抵在纪乐生两腿之间，似有意无意地碰触，纪乐生紧张了，急道：“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他不敢看沈落的眼睛，目光只好下颔与喉结之间，兀自说着：“你自己也说了，跟我好之前都是和女的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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