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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快到似乎刚刚开始，就要结束。

    一开始，两人还能拉着手上街上散步。一起去天香楼吃肘子。一起去聚福楼吃烧鸡。互相嘲笑吃相难看。

    后来，叶少卿只能在男人的警察厅里等着人下班。而人忙的甚至没有时间看他一眼。他开始看到男人雷霆震怒时的样子。

    那边朝下属发完脾气，转过头，脸上余怒未消的。在他面前忍了又忍暴脾气，戴着黑皮套的大手点着烟，把他揽进怀里抱抱，伏在他耳边让他回家，外面现在很乱。

    每到那个时候，叶少卿都会伸出手臂，抱抱眼前这个男人。男人被他抱的一愣。随即，那张余怒未消的硬朗脸庞上，浮现出让下属们长出一口气的笑容。

    有叶少爷在，警察厅下属的日子好过了许多。霍鸿章开始会耐着性子，跟人说事。

    再后来，叶少卿只能听着外面漫街遍城的枪炮声，跟两个包子呆在小洋楼里面，等霍鸿章回家。

    霍鸿章开始嘱咐他跟俩包子，最近尽量不要去外面。有什么事都等他晚上回家再说。实在有事要出去，记着带着他留在小洋楼里守卫的警察厅的人。

    叶少卿一开始还不听。男人把他从怀里扯出来，看着他的脸，一字一顿的重复，让他记着自己的话，别老让自己担心。叶少卿看到了男人虎目里疲惫充血的血丝，默允。

    霍鸿章见人终于不跟自己杠了，拉着人揽进怀里，嘴里喃喃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叶少卿埋进人怀里，嗅着人身上的气息，心里隐隐不安。

    警察厅里，越来越忙。街上游行的学生队伍，经常跟警察厅的人发生冲突。警察厅的车子偶尔还会被一些激进分子泼粪，扔烂菜叶，臭鸡蛋，拿石头砸破玻璃窗。被贴上汉奸的纸幅。

    霍鸿章在外面忙了一天，刚跟日军交涉完，换回了几个游行的学生。出来就看到自己的车子被扔成了那般模样。气的叉着腰，在原地吼。骂那帮学生见天吃饱了不干正事！

    一伙趁乱贩卖妇孺儿童的绑匪巢穴处。

    霍鸿章蹲躲在汽油桶后，皮手套里举着枪，冲埋伏在四周的手下使眼色，数1、2、3，冲出去，乱枪声响起……

    霍鸿章开始几天几天的不回来。叶少卿每天早上醒来，身旁都是凉的。

    那天叶少卿第二天又醒来的时候，发现霍鸿章回来了，正从背后抱着他睡觉。叶少卿在人怀里转身。人睡着还抱着转过身的他，往怀里又揽了揽。叶少卿伸出手臂，圈住了男人的脖颈，也把男人往胸前抱了抱，想要跟人贴的再紧一些。他已经好久没有被这个混蛋抱了。

    男人仰起胡渣的下颚，让他趴进自己怀里，身躯上溢出来的笑意，让叶少卿心里也轻松了些。

    “鸿章……”

    “嗯？……”

    “我想到警察厅做事。”

    “你还是好好在家呆着。”

    “我去了，多多少少能帮你分担些。”

    男人闭着眼睡着，嗅着他发丝上的气息，疲累的说道，”你去了只会帮倒忙……“

    叶少卿生气了，还是很生气。从男人胸膛里挣开，要冲着人发火。人眼睛都没睁的，揽着他的头，又揽进怀里。“你就不能让我少操点心吗……”

    “我去警察厅，怎么让你担心了？”

    “你知道……”

    男人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顿了顿，转而接着说，“你只要在家好好呆着，我就能事半功倍。你要是在外面，我做什么都会分心，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年我有多担心你……你那么会惹事……”

    “我哪里会惹事了？”

    “好好好，你没惹事，是我惹事……”

    男人说着说着，搂着他，打起了呼噜。叶少卿看着人疲累的样子，也不舍得继续闹腾人。

    叶少卿想起来给霍鸿章做饭。他现在已经会一些简单的食物了。但是人不让他起来。还伏在他耳边低声说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抱着你，你男人就饱了……”嗓音疲惫，重哑。让叶少卿又羞臊，又、心里还有点甜。

    于是，就那样趴在男人起伏轰鸣的胸膛上，给人当“食物”，补充体力。

    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多，人才醒过来。两个人一起到楼下的客厅里吃饭。佣人上来了几个荷包蛋。一盘馒头，几碟肉菜，素菜。

    叶少卿跟男人坐面对面，看着男人狼吞虎咽的吃饭。自己也找机会给人夹菜。男人瞧着他，眼底的“色意”让叶少卿脸红，又，脚下踹人皮靴，让人正经点。

    于是霍鸿章猛吞了几口白饭，拍拍旁边的椅子，示意他过去，坐人旁边。

    叶少卿瞅瞅包子不在，在对面挺了会儿。男人大口吃着饭，边抬眼皮，看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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