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八 (第2/3页)
奥卡洛斯摇摇头,却是对自己有些气恼,三年来他一直思考着这把剑到底为何会有这种效果,当年铸剑者究竟为何如此设计它:“难道不是吗?我不明白。” “其实作用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格拉维尔终于收了剑,靠近过来,将手掌贴在奥卡洛斯的新添的伤口处,为他治疗起来,他垂着眼帘,表情平和,奥卡洛斯却陡然觉得他陌生起来,“只是为了提醒。” “……有什么不同吗?”奥卡洛斯问。 “和你所想的自然有很大不同,”格拉维尔治好了伤,指尖捻着被割裂的衣领,想立回原位却失败了,只能叹口气,有些发起愁来,“不同人持剑有不同理由。我也能猜到伯克利团长为什么要赶你走,你只有拿剑的理由,却需要挥剑的决心。说到底,他想让你理解‘自己将要杀人’这件事罢了。” “如果不能接受,拿着剑回去还给他吧。” “……我需要想想,”奥卡洛斯垂着脑袋,他本该感谢格拉维尔直接点破问题,此刻却有些提不起那个心思,“我只是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 格拉维尔点点头,眉头却是越皱越紧,脸色为难:“把你的衣服划烂了,真糟糕。” 他正装模作样后悔着,斯特法诺维奇和维恩便双双出现在了院子里。格拉维尔适时地往旁边退了一步,让两个人窜到了奥卡洛斯面前。斯特法诺维奇比奥卡洛斯矮了几分,只能抬着下巴看了会儿对方已经恢复光滑的脖颈:“你们在比试?” 奥卡洛斯点点头,视线却往旁边滑了一瞬,落在了维恩铁青的脸上,又很快收了回去:“嗯,只是划了一下,血都没流呢。” 格拉维尔在旁边眨了眨眼睛,还未说话,便被维恩甩着脸色质问:“你出手怎么没轻没重的,想杀了他吗?” “的确是我没有控制好的错,可你这样揣测我就太过分了。”格拉维尔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视线却随着奥卡洛斯被斯特法诺维奇拉着走回屋内的身影移动。维恩刚想再说几句,却又被他打断:“云茵知不知道有些时候必须要坦率点呢?” 维恩便死死皱起了眉头:“你在说什么?” “如果是先去关心一下人,而不是忙着质问我……”格拉维尔循循教导,“或者干脆承认自己看到对方很开心也行嘛。” 维恩本想继续反驳不知道格拉维尔在说什么,却又觉得对方说得如此露骨,再装就显得自己太傻了,只得重重哼了一声:“我本来就不关心,也不开心。” “真可怜。” “你说谁可怜?!”维恩瞪大眼睛叫起来。 “当然是……”格拉维尔停顿片刻,“我,我很可怜。其实我也受伤了,你却一点儿也没看出来,还说‘既不关心,也不开心’这种话。对自己的青梅竹马都这么绝情,想到我和云茵的交情还不如小玫瑰,心里很难过。” “你活该罢了,”维恩冷着脸回答,见格拉维尔不再回话,反而真有些受伤似的侧过头沉默下来,他心中却也忐忑,沉吟了片刻,开口时仍是语气极差,“那到底哪里受了伤?真是看不出来,不是连衣角都好好的吗。” 格拉维尔转过脸来,很快弯起眼睛,似乎就等着维恩这么问他了:“不都说了吗?‘心里很难过’,自然是心里受伤了。现在听到你还是担心我的,就快乐多了。以后也这样坦率点如何?” 维恩一张苍白的脸皮慢慢涨红,胸口也剧烈地起伏,简直无比后悔又着了格拉维尔的道。听前几句对自己待人时的劝诫,他还以为这么多年格拉维尔或许有改变,哪知还是这幅惺惺作态的假样,嘴里就吐不出一句让人喜欢的话来。 “滚!” 他吼完,却是自己扭头走了,将格拉维尔的笑声甩在了身后。 午餐时,赛西·格鲁伊杜夫终于出现。他跨进屋子里时仍在思考些有的没的,看见坐了满满一屋的人,脚步显而易见地顿了片刻,发现格拉维尔不在,更是招呼也没打,直接冲维恩问道:格拉维尔呢? 维恩皱了皱眉,嘴角更往下撇:“说你大概赶不上,去厨房了。” 赛西点了点头,又斟酌了两秒,直接穿过房间往厨房的方向走过去:“会药死人的,我去看看。” “至于吗?”维恩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赛西反应过度,不想再看到他,视线下落时,却发现奥卡洛斯盯着赛西的背影看个不停,惊讶之余又有些欣慰的样子。 斯特法诺维奇前一个问题没得到回答,奥卡洛斯还一直盯着他人看,有些不满,也投过视线把赛西的背影打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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