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2)操了,你还真能给人解闷儿。 (第2/2页)
外友好,和班上其他同学一样“正常”,会不会就没有那么吸引他了?彭旭身上那股只有懂它又渴求它的人才能嗅到的侵略性,乔扬在还不太懂的时候就已经追着人家跑了,连彭旭瞪他一眼都成了享受。乔扬越想越觉得幸运,他这另类的癖好,使他暗恋的人不管对他作何态度,他都稳赚不赔:并非只有关注才能成全他,他在被忽视里同样可以品尝出滋味。 这时他对彭旭说:“爸爸现在不是也屌我了。”他的意思是:我现在依然只惦记你一个。 彭旭听来却不。彭旭大概以为他在洋洋自得,几乎反击一样回了他一句:“拿谁解闷儿不是解闷儿。” 说完,彭旭翻了个身,好像真是闷儿解完了,他该接茬该干嘛干嘛去了。他甚至塞起了耳机,从物理上先一步隔绝了乔扬对他的骚扰。 乔扬不得已冲他的背影行了一会儿注目礼,意识到没可能等来理会了,知趣地站起身。还好彭旭没提让他走的话。他轻手轻脚地躺到双人床空着的那半边,彭旭的脸又正回去了,左右是不看他,左右是不给他哪怕眼神纠缠的机会。他瞄着彭旭蹬在被子外的小腿,那么闲散,那么自在,他多想凑上去蹭一蹭。 “我给你倒杯水吧?”他终于静不下去了,半撑起身朝彭旭那边靠,当然没敢靠太近,一发现自己的影子有给彭旭挡光的苗头,立刻往回撤,“你一晚上没喝水,光喝饮料多腻。” 他脚都套进拖鞋了,彭旭冒出一声:“嘘——”他以为彭旭在和他说话,回头一个巴结地笑:“你要什么?” “要你闭会儿嘴。” 他当即敛声了,再不敛他怕彭旭轰他。惴惴无眠了大半宿,好不容易熬到后半夜,还不如前半夜,后半夜他的梦就没断过。都是彭旭临睡前不知想起什么突然跟他强调了一句:“那玩意儿在我面前别摘。”铺天盖地的锁跑进他的梦里,东转西转,转得他还没来得及觉出疼就昏头涨脑地睁了眼。 究竟彭旭是什么意思呢?乔扬蜷在床沿一侧,像费解自己今天为何没有晨勃一样费解着彭旭的话里有话。他直觉彭旭的真正态度不单单在这几个字上,但他揣度不透。他在并不彻底的黑暗里端详起彭旭。 彭旭睡得很熟,像旁边没有第二个人一样四仰八叉地摊在床中央,所幸没把被子全扯走,还知道给乔扬留一角。乔扬看着他,心里一阵阵不可思议,他怎么就和彭旭“在一起”了呢,他原本那么没指望的。他也是这时才发觉,他原来并不领会彭旭为什么要给他这个指望。 突然地,彭旭动了两下,乔扬下意识把眼一眯。彭旭却没有睁眼,在踢了两下被子又翻了两个身之后,他以一种半梦半醒的忘我姿态开始活动起右手,乔扬盯得眼睛都顾不上眨。 昨晚的那句强调一下子就通了。彭旭哪是对锁他有兴趣,更无关控制,彭旭纯粹是不想看见他硬。他戴锁或不戴锁在彭旭那儿是有着天壤之别的:不戴,他的任何生理反应都能解读成是他对彭旭的性欲;戴,他的兴奋点就完全在于被作践了。彭旭有意识也好,无意识也罢,总之他很大可能是在尽力避免这是上演在两个毫无二致的雄性之间的性游戏。这或许也是他特意为自己准备的,既可以让他淡然接受乔扬叫他“爸爸”、对他犯贱、给他服务,又避免了他因出于本能而泛起一身鸡皮疙瘩的最有效说辞:他就没把乔扬当个带把儿的看。 这比什么都更羞辱人。 半分钟不到,乔扬的手已全面替代了彭旭,彭旭更没必要睁眼了,他本就渐入佳境。他越来越不掩饰的喘息里偶然夹进一句:“我操,跟他妈做春梦似的……”乔扬所有欲出口的台词便全被封在了嘴边。不然怎么办?毁人家春梦可就太不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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