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第3/3页)
他高兴,当然不只是因为儿子像他。 状元及第,风光无限。连带着席文璋在席老太爷跟前都得了脸。 席家黑道起家,在民国战乱年代也就是一窝土匪。老太爷和他的一帮兄弟都是草莽武夫。他们虽然胆识过人,但都没正经上过什么学。状元,是个稀罕物。 很快,帮派上下都知道了席老太爷找回了一个流落在外十七年的文曲星孙子。 - 席徴再次穿梭在城市漆黑的夜里。不过,这次,他受了伤,身后还跟着一个索命鬼。 他从城中村拼命往市中心跑,然后看见了路边的一条狗。 小斑点。 遛狗的少年惊讶地张大了嘴。 - 梁嘉羽把医药箱搬到了席徴的面前:“我妈不在家,我也不太会处理伤口,你说,我做。” 梁嘉羽语气不太好,显然是还记着那天在公园里的仇。 席徴伤势很重,半边肩膀都浸了血,疼得手指都在抖。他还是没让一个初中的小孩来处理伤口,自己动了手。 梁嘉羽看他疼得汗流不止,仍旧一声不吭。态度好转了不少。眼中也有了钦佩之色。 “我爸是个警察,经常受伤。也跟你一样,都不喊疼的。”梁嘉羽蹲在他面前,帮他递东西,“是个英雄。” 席徴没什么精力和小孩闲谈,等处理完伤口就准备走。恰巧,屋子的窗户被破开,一个穿黑衣戴面具的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算了算他发实时定位的时间,从席家到这里,那些人再慢都应该赶过来了。 对方也知道时间紧迫,不多废话,抡起棍子就往席徴的脑袋上砸。 对方几次都对着席徴的脑袋动手,是冲着要他命,或者让他傻来的。 席徴受了伤,动作滞涩,堪堪避过头。棍子砸在肩膀上,才包扎好的伤口又洇出了血。 又一棍子抡起,眼见着躲不过,他放弃了挣扎。 他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如今从哪来,回哪去。也挺好。 棍子闷声砸下,一个人影扑倒他的面前,抱住了他的头。他的眼睛被遮住,但,本该一片黑暗空洞的世界,却奇迹般亮起了一颗星星。 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额头流下,并不是他的血。 画面渐渐昏暗,模糊了房间内越来越多的人影。嘈杂的人声对他来说依旧只是遥远的天音。 鲜血在男孩的脸上流淌,掩盖了他煞白的脸色。一双纯澈的眼眸中惊惧未散。 - 黑暗中,席徴倏然睁开了眼睛。 明朗的月色洒进卧室,转过头,席徴对上了梦中那双纯澈的眼。 “主人……”小宠物有些愧疚,“对不起,我吵醒你了。” 他有点认床,第一次睡在外面,他都会睡不着。而且,他的屁股和手掌都有点疼——是的,每天晚上的十鞭改成了用戒尺打手掌十下。打得不重,他的手掌没有肿,但泛了薄红,现在还有一点余痛。 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然后他被拢进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 两个人身上是同款的沐浴乳香味,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睡不着吗?”低沉喑哑的声音贴在耳畔,带着滚烫的吐息。 温暖的怀抱……暧昧的说话姿势……好听的声音……梁嘉羽悄悄红了脸。 “嗯,认床。”他小声地埋怨,“还有屁股疼,手也疼。” 席徴坐了起来,背部靠在了床头,看了眼身侧躺着的小学弟,对他说:“过来。” 梁嘉羽不知道他要干嘛,但还是听话地爬了起来跪在了他的身侧。 梁嘉羽看了眼席徴的坐姿,这个样子挺适合otk打屁股的。他心里突然有点紧张,心里想着,就翻来覆去吵醒了他而已,应该没有那么伤心病狂要打他屁股吧…… 想到这里,他顿时觉得屁股和手掌更疼了。 他抬起眼偷瞄了一下,月色如银,描绘出主人面部清冷的轮廓线。 梁嘉羽挨了打的那只手被牵了起来,然后被放进了两只宽大的手掌中,随后,轻柔的抚摸和按压传来。他在给他按揉还有点痛的手掌。 揉了一会,席徴就抱着梁嘉羽坐在了自己腿上,调整着姿势让他靠得舒服的同时避开了和他臀部的直接接触。 月光流淌的房间里,一片宁静。梁嘉羽横坐在主人的腿上,靠着主人的胸膛,静静地呼吸着。困意席卷了他。 席徴的手轻轻地拍着梁嘉羽的背,哄小孩似的哄着他睡着了。均匀细微的鼾声响起,他低头吻上了梁嘉羽柔软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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