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偏差2【颅】 (第2/2页)
上的后果,会有多么难测…… 他舔着自己的唇瓣,把脆脆圈上沾的朱古力,全都捞进爱吃甜食的嘴巴里。 * 那一天收到花的人,不止是李洛西一个。 在这座城市的另一角,某幼儿园的门口附近,另一个人也在惊恐和崩溃中收到了花。他比李洛西还要单纯,稚气,面对突如其来的“礼物”,尖叫着尿了裤子。 “呜呜呜……警官!您无论如何要帮帮他,我可怜的小杰米!”受害人的妈妈——一位年轻无措的女士,泪流满面地抓着坎佩尔夫人的手腕,差点儿跪下来请求,“哦,我的上帝啊!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才只有四岁,我想不通,为什么会有那么丧心病狂的凶手,会用那种方法来吓唬一个孩子!” 坎佩尔夫人拍着孩子母亲的肩膀安慰道:“一定一定!我们警方一定会竭尽所能逮捕凶手,杜绝类似的事情,再在孩子们身上发生。对于小杰米受到的精神伤害,我代表警方,表示诚挚的抱歉……” 李洛西站在一旁,对着案发现场的“人头花盆”发呆。 当然,“发呆”只是外界对他的误读。实际上他的脑袋,也在保持着法医轨道上的高速运转。而与人打交道、措辞安慰受害人家属这种事,他实在是做不来。 之所以说是“受害人”,而非“被害者”,因为本案的“被害者”并不是那孩子,而是摆在证物盘里,那颗不会动、不会说话、不会控诉、也不会交代实情的死者头颅。 这间幼儿园,顶多被称为“案发现场”,但绝不是命案发生的第一现场。 因为这颗头颅,早被从死者的脖子上砍下,撬开了头盖骨,掏空了颅腔内柔软的大脑组织,做成了一只空花盆的样子,并且被凶手填土浇水,种上了一簇漂亮的小白菊。 整个案发的过程,说来骇人,但却蕴含着某种荒诞诙谐的意味。 今天是幼儿园的“自然日”,小朋友们被要求,每人从家里带一盆绿色观赏植物来,与老师和同学们分享栽培的心得。学校的本意,是想让孩子们充分体会“生命的奇妙”。 然而就在三十多分钟之前,这个叫杰米的孩子,被迫在短短数秒之内,直接认识到了“生命的残忍和终结”。 就像是凶手刻意排演的一出“黑色幽默剧”。但讽刺的是:已然迟暮和终止的生命,居然以另一种形式,滋养出另一种生命,小花儿开得生机盎然。 当时小杰米刚下校车,由于被一只觅食的小鸟吸引,擅自追着鸟儿跑离了老师的视线,一个人捧着花盆,走进了小巷的拐角。 突然,一个陌生的男人冲了出来,一拍孩子手里的花盆,使它“砰”的一声在地上摔碎。 孩子还没来得及作任何反应,男人便把自己手里的“花盆”,塞进了孩子的怀抱里,然后一溜烟,跑得不见踪影。 据受到惊吓的小杰米回忆:那个叔叔,头上盖着连衣帽,用口罩蒙住了大部分脸,没跟他说一句话,也没真正对他使用任何暴力。所以他当时并不感到十分害怕,只有震惊和不解,直到…… “啊啊啊啊啊————!!!”奇怪男子消失后不久,孩子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喊声,招来了围观的路人。 要不是那么多人亲眼所见,人们怎么也不会相信,一个四岁的男孩,居然手捧着死去老太太的人头,立在光天化日的大街上,裤裆里飘散着尿骚味…… 他无力的小手腕上,还挂着原本盖在头颅上、被风吹起的丝巾,两臂不停地颤抖,牙关如地震似的打颤。 要不是手指如应激反应一般,死死抓着老妇人的耳朵,他差一点儿就要捧不住那可怕的“花盆”…… 凶手事先做了非常周密的谋划,在案发现场——那条无人的小巷里,同时也是摄像头的死角,没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痕迹。而从小杰米口中,也再难捕捉到有价值的线索。 也就是说,目前警方陷入了束手无策的境地。他们急需一只、能引路牵线帮他们找到真凶的蜘蛛…… “嘿,给你的爱慕者,打个电话呗?”好不容易劝走了情绪激动的母亲,又派车把小杰米送去了心理干预治疗室,坎佩尔夫人凑到发愣的李洛西耳边说,“不是喜欢送花么?请他一起来,咱们好好研究研究‘花’,怎么样?” (待续) 郑重提醒:本人不懂医学、不懂刑侦学,缺乏科学常识。文中出现的查案经过,纯属无生活经验的意淫。如有错漏,请读者不要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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