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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沈薄说话一向这样暧昧,总时不时撩拨她,让她避之不及,也避无可避。 他就是个异端,这样直接地闯入她的生命里,惊吓之余,又觉得惊喜,对他颇感好奇,却又不能靠近。只能难耐地压制住被他吸引的可怕情绪,明明知道不能靠近,却忍不住戳破这一层覆盖薄膜的禁忌之地,在临界点徘徊游走。 再靠近他,会受伤的。 这人不是善类,至少余念能知悉那么多人的心理,却独独无法窥视他的心声。 这个浑身是谜的男人啊…… “你讨厌吗?”沈薄抬起纤长的腿,朝前迈一步,将她堵到厨房窄小的道儿里,她的身后是流理台,支起手臂靠上去,手肘又触到了冰冷的洗碗池,被残留在外围的水珠一冻,有了对比,她这才察觉自己的体温异常烫人,好似发烧到头昏脑涨了一般。 为什么唯独对她步步紧逼?仅仅是因为感兴趣吗? 余念的心中有无数个谜,明明婉转至嘴角,呼之欲出——可转念一想,又压了回来,生怕被他知道什么。 她好像还不能摆脱梦中情人的“阴影”,她对他还有感觉,还有点……念念不忘。 沈薄低下头,他的唇色很淡,上薄下厚,唇线冷硬,一副薄情相,偏偏嘴角天然上翘,润上点粉色,风流倜傥。 不得不说,从前她一直不敢看他。可靠近了,细看,这个男人的皮囊的确是无可挑剔,让人嫉妒到眼红的地步。 他的鼻息近在咫尺,与她的纠缠在一处,难舍难分。 余念侧头,避开他审视的目光,耳根发烫、聚热,血气上涌,尽数汇聚到脖颈与耳尖儿,她咬紧下唇,话到嘴角,又胆怯了,被打了回来,“沈先生,你太近了。” 她不敢说的太多了,再多,腿肚子就发麻发颤,连站都站不稳,唯一的骨气都要没了。 余念跟谁服软,都不能跟沈薄。 他就是个例外,她生命里唯一的一个例外,绝无仅有。 “为什么不敢看着我?”沈薄饶有兴味,声音越压抑越低哑,全无冷冽清冷的意思,简短利落,一如初冬的蓝天,天高,冬风飒飒,被稀薄的阳光一裹,却是个暖冬。 她有些分不清他话中的意味,被牵着鼻子走,抬眸,挑衅地看他,“我没不敢看啊。” 余念一贯成熟,却在他面前,行为幼稚的像一个幼儿园小朋友。 她瞪大双目与他对视,眼瞳却放空,不敢聚焦到他脸上的任何一处,怕深陷进那一双被簌簌夜雪覆盖的深邃双瞳里去。 他的世界很深,很吸引人,但她不能被拉进去。 沈薄忽的轻笑出声,是那一种从胸腔里闷闷敲击出声的畅快笑意。他是觉得她可笑,还是可爱? 笑够了,沈薄止了声音,说道:“你为什么面对我如避豺狼虎豹?你很怕我吗?” 仿佛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抛去一贯持有的礼仪与客套,与她热切交谈,耳语时,亲密到密不可分的地步。 “我只是不习惯。” “不习惯什么?” 余念咬牙,心一横,说:“我不习惯沈先生这样靠近我,也不习惯你话语间若有似无的暧昧。你是我老板,喜欢漂亮女下属应该是人之常情?或者是你天生习惯这样撩拨女性,但我很纯情,我几乎没谈过恋爱,这方面的经验为零。所以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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