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离别 (第2/2页)
心,疼,开口问:“为什么?我爹他……” 管家道:“老爷瞧您这些日子都没怎么笑过,特地去找了阮将军,老爷他口是心非,事事都为您想着呢……” 羊稚无言,默默送走管家,心中回想白日里那般冲撞父亲,确实是过于冲动,不敬尊父,枉为人子。 管家到书房,羊房正皱着眉查阅吏部公文,管家说:“老爷,已经告知少爷了,少爷极开心,还让老奴给您端来一碗安神茶” 管家把羊稚烹的茶搁到桌上,许久,羊房才端起微凉的茶饮了一口,没什么情绪般哼一声:“要离开这儿了,他怎会不开心?” 管家开口,还想说些什么,羊房却朝他摆摆手,等管家走了,羊房到书架上取了一本书,翻出来一张折着的白纸,展开来,是一副画,下笔有力,每一画都无比认真,画了一个穿着盔甲,手拿长剑的将士,他记得,这是十岁的儿子画的,那天他欢欢喜喜拿来给自己看,说:“爹爹,你让我练武吧,我要当大将军” 那时自己是怎么说的呢? “不许!你……不能做将士” “为什么啊?” “长大了你便懂了,以后,除了擅自外出,交友玩耍以外,也不许再玩木剑,骑木马,更不许再有练武的念头,这画,爹给你烧了,你若日后再提,爹要罚你” 后来,他一直哭闹,被罚到书房面壁一晚,出来后,再也没闹过要当将军。 羊房合上画,又重新夹到书里,抚着书页喃喃道:“军中汉子,吃住洗浴都混在一起,你怎么能去?饮酒失仪,交友杂乱,若真被人撞破,世间流言,你又怎么受得住呢?” 第二日,羊房早膳也没和羊稚一起吃,羊稚知道他还在生气,只好随便吃了,把前些日阿四买来的密封羊乳派人给羊房送去,他还记得,爹喜欢喝。 草草收拾了些行李,羊稚把自己做的小型机扩全带上,还有一些讲解机扩的书册,其中有许多,都是熊一张所着。 午间,管家来告诉羊稚,阮将军派来的车驾已经到府门外了。 羊稚让阿四阿五先把行李运上马车,自己去找羊房,到了房门口,羊稚犹豫了几时,还是没有敲门,只在外面说:“爹,儿子要走了” 无人相应,羊稚在门外立了很久,又开口道:“儿子这月不在,爹批公文时一定记得抹些软油在眼下,不然第二日该眼疼” 羊稚絮絮叨叨,又说了许多,仿佛羊房才是打包要走一月的。 “还有,今早的羊乳若是拆了口没喝完,午间就不要喝了,不新鲜,上一次便是……” 羊稚还没说完,羊房便猛的开了门,吓的羊稚一抖。 羊房板着脸,冷冷漠漠的说:“若是不适应,千万千万要让人告知我,我接你回家” 羊稚眼眶一热,正待出口,羊房却嘭一声关了门,羊稚在门外大声回了一声:“儿子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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