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4页)
穿了双皮鞋,是深咖色的。 “再不打开我叫你爸爸来!看看你现在的德性,你高一还是班里的尖子生呢!”像把刀子飞快的扎进我的肚子里,我下意识的哆嗦抬头看向老师那副得意的表情,她只知道我怕我父亲,可她不知道为什么,父亲是我的索命咒,我是咒下的妖精。 缓缓伸手按下了密码,我的手指痉挛了。 回忆到这个场景我依然能够清晰的记得当时的肺腑,怎么给你们看,那里面可不是什么肉麻的情话,而是两个男人的故事,从相识到相知到相爱,从床下到床上的爱情故事,是灵魂与肉体相互结合的故事。 想到这我就要苦笑,怎么能偏偏那么倒霉,一翻就翻到赤身肉搏的情节,但不得不提一句,幼时的我对细节描写是那是非常细致的,从班主任那由青转红再转绿的脸色就能看出来了,我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她骗了我,在将密码本递给周柏树看后,我的父亲来到了办公室。三个人坐在我的面前,我像个罪人站在他们面前,罪人有申辩的权利,我没有,我只能听着。“姜爸爸,您看看,您女儿居然将老师写入这肮脏龌龊的故事中,虽然是年轻老师但也由不得她这样侮辱师格!” 我蒙了,哪怕是名字相近,身为教师却也可以信口雌黄吗。慌乱的看向周柏树,我想向他辩解,但他并不看我只是不停的咬着嘴唇,仿佛我将他从内至外侵犯了一遍,一直未露出明显表情的我,眼下于他们而言真真是一副欲盖弥彰的神奇。 三个成人三种状态,难以置信、恶心愤慨和一个扑克脸。扑克脸是我的父亲,每每他面无表情时我都知道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父亲站起来,距离我三步的路程他走的很沉稳,我抬眼看他的脸,他腮帮子上的肉“突突”直跳,我知道他在咬紧牙关。 “啪”我应声倒地,脑子里嗡嗡直叫,还有类似受到信号干扰的声音,我的眼前漆黑一片,朦胧中好像看到班主任拦住了欲要再次向前的父亲,也好像看到单膝跪在我面前的周柏树,嘴里热乎乎的很腥很腥,我的后牙被打松了。 周柏树将我扶到椅子上,我的意识渐渐恢复,耳中穿过父亲的吼叫“我警告过你是不是!高一你看这种漫画我给你撕了,你现在还得寸进尺写你老师!你个臭不要脸的”我的余光扫过办公室门上的磨砂玻璃,黑压压的,那是我的同学们。 下意识的舔了舔那颗后牙,原来它的位子现在已经是一颗义齿了。 后来父亲被班主任送走了,门口黑压压的一片也四散开。我依旧坐在椅子上,我知道晚上逃不了一顿臭揍,就像高一那次。 我父亲他很会打人,他不打别人看得见的位子,这次打我脸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失误,通常他都打在衣服遮盖住的地方,用卷起来的书,用擀面杖,用小椅子,用我拉二胡卸下来的废弓子,马尾巴做的,抽人唰唰直响,很带感,嘿,我还曾经打断过两只弓子呢。 周柏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办公室没有其他人了,他感到有些尴尬,他蹲下来,想碰我被扇肿的脸却又收了回去,我不知道我的脸现在是什么样子因为我的左脸除了麻木已经没有知觉了。周柏树握住了我死死相扣的手,我比20度的空调还冷。 “不要再做这些变态一样的事情了”他说,这一次他没叫我的名字。他起身拉开门,留下了我和被踩了好几脚的密码本。 7年之后我早已经不记得班主任的模样了,后来同学之间总是开玩笑说不要轻易招惹姜虹,不然她就把你写进黄色里,我在那片嘲讽中度过了高二剩下的时光。而周柏树好似也没再提醒我上课走神的问题了,因为他知道,我父亲已经联系了体育院校要将我送去封闭管理了。 噢,对了,我的好同位班花小姐,因为“见义勇为”没有让隔壁班草成为我笔下的“牺牲品”,她成了英雄,杀死了我这个淫魔的英雄,她拿着淫魔的头颅得到了英俊班草的垂青。
请记住本站永久域名
地址1→wodesimi.com
地址2→simishuwu.com
地址3→simishuwu.github.io
邮箱地址→simishuwu.co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