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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捎来口信儿,请您即刻回京!” 太子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没听清。 乌达紧紧望着他双眼。 二人视线一交错,乌达继续提醒道:“殿下?” “可有手信吗?”太子问。 “没有,”乌达摇摇头,“只捎来了几句话。” “京中来得人是娘娘身边伺候的熟人,可要见一见吗?”乌达问。 “传。”太子道。 京中来人是驻守后宫的值守侍卫,是早前东宫里头的人,太子专门拨出去守着寒翠宫的。 来人一见太子便行了个东宫旧礼。 然后急切禀道:“娘娘速召殿下回宫,时间匆忙来不及写信,怕殿下疑心,娘娘叫卑职给您看一样东西。” 说着,侍卫将手伸进胸前衣兜里,掏出一枚玉兰花扣来。 太子心中一震。 这花扣,乃是十年前立太子的时候,皇后亲手将此物缝在册封制服上。 后来,太子长大,穿不上当年的旧衣,便将当年衣物一并放在寒翠宫,并未带到东宫里去。 他接过金花扣儿,指尖揣摩一遭,问道:“母后现下如何?” 侍卫犹豫不答。 太子挥退数人,侍卫往地上一叩首,才闷声闷气飞快道:“娘娘康健,皇上……又病倒了。” 这个‘病倒’,显然不是一般的病倒。 否则也不会急召太子回京。 乌达已经牵来双马,马蹄踢踏作响,马鼻不时喷出响声。 太子迈出一步,又转身去了隔室,对着宋春景道:“我先回去,你随后慢慢来,不要急。” 太子仍旧不放心。 之前猎场行刺事件,叫他心中时时吊起,不得踏实。 他一边朝外走,一边匆匆吩咐:“乌达,你留下。” 乌达当然知道留下是为了什么。 他一向唯太子命是从,此刻却罕见沉默了。 太子脚下不停,单手拉起兜帽匆匆一遮,帽檐下的双眸深深盯着他看了一眼。 双目如炬,里头烧着深海泥浆。 威压之下,乌达遵命:“是。” 下一刻,太子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孤身一人,扎进了缠绵雨中。 乌达牵着另一匹马,站在原地望着太子飞快远去的背影。 正担忧无比,耳边突然一响,有人疾风而来。 乌达猛地转过头,宋春景快步掠过他,手中正穿梭系上披风。 他系完丝带,将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斗笠扣到头上,随手扶正了些,“走。” 宋春景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吐出来一个字。 乌达:“宋太医?” 宋春景看了他一眼,极其不明显的皱了皱眉,又说了一遍,“走。” 乌达终于意识到这个字是对自己说的,连忙点头,跑去又牵一匹马。 等到回来,宋春景已经率先走了。 乌达用力挥动鞭子,骏马一声嘶鸣,紧追前人而去。 前往西北边城的蜿蜒山路上,一队人马疾行一夜,片刻未停。 破晓时分,正值明昏交接的前一刻。 将军府侍卫长与沈欢同乘一骑,身后跟着七八侍卫,继续盯着露珠寒风往西北方向奔去。 春日多风,将野外的树枝吹的呼啦作响。 抬头一望,接天连叶的树冠顶部绿海涛涛如巨浪翻滚。 “起巨风了,进林!”侍卫长喊道。 马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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