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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他电话没接…” 卢逡年坚信一定是应裕如把韩逐冰藏起来,他不愿意见自己,咬牙切齿道:“你他妈少糊弄我,赶紧把他给我。” 卢逡年比应裕如高出一头,又比他壮,大有要是他交不出韩逐冰就要拆了他家的气势,应裕如看在韩逐冰的份上不想和他闹得不愉快,举手投降说:“我认了,我以为你和韩哥吵架把韩哥气跑了,故意说他在我这激你,韩哥没来找我。” 这句话烧断了卢逡年的救命稻草,应裕如眼见卢逡年从暴戾慢慢变成恍惚,跌坐在楼梯上,双手握紧抵在前额念叨:“不会的,你不会不要我的,你那么喜欢我怎么可能把我丢下,你别闹了,出来好不好,我求你了……” 卢逡年中邪似的在房间里乱走,把衣橱打开烦 翻乱,应裕如没弄明白状况,大喝了一声:“卢逡年!你干什么?这是我家!” 卢逡年回神看了一眼应裕如,明明是在问他又像是自问自答:“可是炎炎一定会来找你对不对?他又没有什么朋友,手机关机不肯刷卡,他还能去哪啊?” 应裕如贴着墙不敢靠近卢逡年,小声问他:“你们到底怎么了?” 这个问题并不是那么好回答,卢逡年重复了一遍:“我们怎么了?”他也想知道为什么短短几个月他就和韩逐冰变成这样,十五年的起承转合都已经经历了,明明马上就可以结婚然后名正言顺在一起,还没接受祝福怎么新娘落跑了? 结果就在一夕之间,不,并不是一夜变成这样的,韩逐冰很早就对他失望透顶,所以一抓到时机立刻逃之夭夭,连一句话都不肯留给他。人说谎做坏事是要遭报应的,卢逡没想到报应来的那么快,而且全都算在他最心疼的韩逐冰头上。 为什么?卢逡年情愿的病的是自己,也算是赎罪。韩逐冰怕疼又怕冷,听说做化疗疼得死去活来,他不忍心让韩逐冰受苦,不治疗又不能等死。 “你说话啊?”应裕如一声把他喊醒,卢逡年红着眼圈绝望的看他,低头喃喃说道:“韩逐冰不要我了,他走了。” 应裕如急切道:“他去哪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下楼去找戒指他就走了…他一个人能去哪啊…不肯开机又不肯花我的钱…到处都找不到他…” 应裕如一脚踹在卢逡年肚子上,不顾形象指着他骂道:“卢逡年,你他妈能和韩逐冰在一起就是上辈子烧高香了你知道吗?你不好好珍惜也就算了,你以为我不知道韩哥的手是被你打断的吗?好几次我都想告诉韩哥你在外面是他妈来者不拒,告诉他你有多脏,可是韩哥喜欢你,我忍了又忍不想让他伤心,旁敲侧击多次让你收心。现在好了,你把他气跑了,你又装什么痴情来我这,操你妈,你演给谁看啊!” 卢逡年被应裕如踹道在地,胃里一阵痉挛,靠着沙发干呕吐不出任何东西。 “你要是不喜欢他了趁早放他走,跟着你就他妈是活受罪!”应裕如又一脚蹬在他肩窝,都不愿意用手打这种人。 卢逡年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要是应裕如多打他几次韩逐冰就能回来,他宁愿应裕如现在就一脚把他踹死。 卢逡年一阵心绞痛,痛感侵蚀大脑而后密密匝匝布满全身,“我知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可是他连道歉的机会都不……” “我去你妈的卢逡年,韩逐冰那么聪明,我不信他一直不知道。就算我不告诉他,他也早就发现你有二心了吧,他又不是绝情的人,你自己想想他没给过你机会吗?他一直在家等你,你呢?你就知道在外面疯,睡各种人,我不信那些人就那么好?能好过韩逐冰?!你怎么有脸回家面对他啊?你的良心他妈狗都不吃。”应裕如怒不可遏,抄起花瓶砸在卢逡年肩膀上,陶瓷碎了一地。 “他爱你,愿意在家等你,但你还记得韩逐冰以前是什么样的吗?他多要强的一个人,什么大小比赛都要自己一个人闷头努力做到最好,为了你大学说不上就不上,他好面子万事不求人,为了你又撇下脸面求了多少人帮你办事?!圈里人说他土狗没见过世面傻不拉叽被你骗了,背后笑他有病,韩逐冰听了没告诉你吧?他自己一个人难受的时候你在哪呢?你有什么脸说你爱他,你他妈只爱你自己!” 这些事情卢逡年有的知道,有的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哆嗦着蜷成一团,嘴唇痛到发紫,捂着肩膀想哭又没有泪。他不敢告诉应裕如韩逐冰病了,否则他今天真的可能会被应裕如打死,他还要给韩逐冰赔罪,陪他化疗,和他结婚,韩逐冰不能没有他。 也不是,韩逐冰没了他一样可以守着一大笔遗产好好活,只是遗产被他放在银行抵押都没办法还给韩逐冰。是他卢逡年自始自终不能没有韩逐冰,没有韩逐冰的卢逡年就是一事无成的废物。 从遇见韩逐冰的那天起自己才算活在这个世上,韩逐冰不会说谎,说好的两个人要在一起一辈子,他不会食言。 只是韩逐冰没有离他更近,那晚向超级月亮的祈祷也失效了,现在韩逐冰一个人越走越远从卢逡年世界里彻底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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