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不同的为难 (第3/3页)
身于十一月十二日送回将府,九日后,在二七的时候下葬。 这日,老将军下葬。 王厉图步行扶着灵柩,一路去到墓地,簌簌寒风吹得他头痛欲裂,骨缝儿都透着寒气。因为知道耗时会很久,他早就将奶水挤出,让河生等清和醒来喂食。 寒风打人耳光,悄悄裹紧身上披风,还是挡不住角度刁钻的风,竟从脚底往上冲,在披风中盘旋着肆虐他的身躯,他冷得打哆嗦,强忍着伸手接过铁锹先往棺木上铲了几下土,是之前挖墓坑的新土,不算硬,否则他真得费些力气才行。 回程的时候就坐了马车。 老管家操心着丧事,还细心地给他备着暖炉姜茶,回到府上后把他送到佛堂,自己就又回了正殿。老将军入土,之后还得忙活很多事情,不必再让王厉图往前头站,就得他出面周旋。 王厉图进屋就听到清和沙哑的哭声,咿呀中掺着打嗝,他立马脱去披风,在一旁的水盆中洗净手,拢着炭盆烤火,待身上寒气散尽,又把棉袄脱掉,才伸手抱过哭得要喘不上气的孩子。 河生眼里也泪汪汪的,“将军,小主子不吃。” 他用丝绢擦掉孩子脸上的泪和鼻涕,脸上散去了悲痛,神色柔和地看着孩子,迅速解开自己的衣服,刚才在马车上奶水就溢出来了,此时外衫胸前都是两团湿渍。 河生规矩,看他手的动作就知道他要给孩子哺乳,抽着鼻子关好门出去了。 清和这时应该吃午后的第二顿,但他此前死活不咬河生喂到嘴边的调羹,所以他一扒开中衣将孩子往胸前抱紧,清和就噙住他的乳头开始大口吸吮,力气大得将整个乳晕都含在嘴里。室内孩子咕咚咕咚吞咽的声音急躁响起,王厉图伸手摸上他的头发,“这么倔?跟你哥哥一点儿不像。” 他只见过安宁在乳父怀里吃奶的样子,乳父没有饿到过安宁,他哪里会知道孩子饿极了的贪婪相?可能因为生了清和,他如今已经不再觉得特别愧对安宁,所以此时也只是神情宁静地看着胸前的孩子。 他的奶水很多,这几日清和只吸吮一侧就已足够。 感觉右胸被吸吮得差不多了,他将孩子稍微抱远,清和不松口,叼着他的乳头拉得老长,疼得他将孩子往怀里揽,拿指头抵着他的下巴才将乳尖解救出来。清和嘴里没了粮仓,开始瘪嘴,他立马将他换了方向,扶着左乳塞进孩子大张的嘴里。 清和皱紧的眉头瞬间舒展开,又大力吸吮,只是他人小,再饿也只是多吸了几口,就开始含着父亲香甜的乳头慢慢磨。 王厉图斥他,“眼大肚皮小。” 伸手将胸部撤出,没想到刚从清和嘴里拿出来,奶线就从乳头飞溅出来,喷了清和一脸,刹那间王厉图的脸就变成了屋外的红梅。 此前清和只吃一边,另一只乳房会溢奶,他都是在清和睡下的时候挤出来的。今日,清和吸吮的力道虽轻,但是惯性使然,丰沛的奶水还是随着吸力往外喷涌,他慌忙用手绢给清和擦干净脸颊,孩子吃饱了随人摆弄,慢慢睁开眼咧着嘴笑。 王厉图在他肖似赵福的那双清澈眼眸中有些无地自容。 左胸喷过两股奶线后变成奶滴,顺着乳头急速滴落,他先随便拉好衣服,硬着头皮抱起孩子拍奶嗝,然后把他放到一旁的摇床上哄睡着。 这才顾得上那只仍在流奶水的胸乳。白色的乳汁从褐色的乳尖一滴滴流出,他一眼都不想多看,坐到椅子上,一手端起桌上的粉彩深口碗,一手附上胸部,开始挤奶水。 邪风入体,当晚王厉图就开始发热。吃饭的时候觉得嗓子发痒,夜半时就咳得停不下来了,怕吵醒清和,他穿上衣服去外间休息。河生听他咳个不停,要去叫大夫,他制止,“等明日吧,现在都子时了。” 河生看了眼屋外积雪作罢,扶他到自己床上躺好,又给他喂了些热水,盖好被子发汗。 王厉图咳咳喘喘,熬到寅时也没睡着,清和又该吃夜奶了。河生扶他起身回到内室,把孩子抱起来放到床上换尿布,他攥块巾帕捂着嘴咳嗽。换尿布的过程中,清和就醒了,他醒来便开始哭闹,河生三两下给他洗好屁股包好,放到王厉图怀里。 拉开寝衣,抱着襁褓调整好位置,清和就大力吞咽奶水。喉咙痒得止不住,又怕传染给他,王厉图都不敢与他脸对脸,一直歪着头捂住嘴咳喘。他咳嗽一次,乳头就被带出来一点儿,清和立马加大力道吞入更多乳肉,王厉图想笑,这么小就这么护食儿。 等孩子吃饱后,他将衣衫拉好,叫河生进来哄孩子睡觉,自己去了外间将存奶挤出。明日里如果吃药,清和就不能吃他的奶了,也不知道他愿不愿吃乳父的奶水,此时多存点儿是点儿。 天蒙蒙亮的时候,河生给清和换过尿布塞到他怀里,他迷迷瞪瞪喂完奶,河生将孩子抱走哄睡之后,就出府给他请大夫了,王厉图这才得以眯上眼睛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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