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邪教受害者 (第3/3页)
一会儿海越潮红的脸——他本以为那是发烧所致,他才尴尬的意识到,海越起反应了。宽松的睡裤被撑起一块,他眼睛不知道往哪放,有些尴尬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把毛巾丢给他:“……你自己弄吧。”然后尴尬地退出了房间。 他在外面焦躁尴尬地转悠了一会儿,他是真没想到,尴尬到有点失态了。等到半个小时,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折回去打算进房间,结果等到他接近门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喘息的声音。张一帆的身体僵硬了,他知道自己不应该——但是天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奇怪的,仿佛自我了断的心情驱使着他向门内看去。 海越坐在床上,一只手在身下看不见的地方——很明显他在做什么,一只手抓着张一帆之前借给他的外套捂在脸上,病态地嗅着那件衣服上的气味。低沉的喘息声不绝于耳,像魔音一样灌进张一帆的大脑。张一帆的脸漫上一种愤怒和羞恼的潮红,一滴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流了下来—— 见鬼。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如果他迈出这一步,他要的什么都有了;但如果他迈出这一步……见鬼。操他妈的。 操…… 他最后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4、 他是在海越怀里醒来的,哪怕是躺着,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腿是软的。这一个月以来,天天如此。如果不是他知道海越是个人类,他可能以为海越进入了发情期。但是海越确实知道很多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多的多的多,他手里这些筹码足够他连升两级,这权色交易值得的很。 天还全黑着,他就睁开了眼,这是多年的习惯了。被人搂着睡觉的感觉陌生而不舒服,海越在床上格外的难缠——各种意义上的。无论是体位、性能力、还是事后的互动,都出奇的难缠。他的手臂紧紧地从背后搂着张一帆,两人就这么睡了一夜。 张一帆低头看了自己惨不忍睹的身上一眼。到处是青紫、淤血和吻痕,他左胸的那个玫瑰纹身被啃得惨不忍睹。他叹了口气,这一声唤醒了后面的海越:“醒了?才几点……” 张一帆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六点了。” 海越搂着他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突然说道:“我最近和你说了很多事情。” “嗯。”张一帆说,:“你还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有一件。”海越摸了摸他胸前的纹身,“今天晚上告诉你。” 5、 张一帆是带着枪来吃这最后一顿饭的,匕首也藏在裤腿里了。他知道海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他不知道海越到底想做什么——他也没必要想了,海越活不过今晚。为了表示歉意,他带了瓶好酒来今晚这顿饭,一个月无节制的性爱和这瓶昂贵的酒,换海越这条命——张一帆觉得自己已经够意思了。 这顿饭是海越亲自下厨做的,他说过自己另一半的血统是来自意大利,他会做一些意大利菜肴。张一帆坐在餐桌前,珠光点亮了他的脸,他看着这一桌精致的佳肴,很难形容此刻的心情。可惜,这人无论如何活不过今天。说实话,海越挺不错的,但可惜没有什么比他的前途更重要。 海越开了他拿来的那瓶酒,给他们各倒了半杯。张一帆垂眼看了看杯里的美酒,然后看着海越落座在他面前,两人先喝了酒,然后海越开口了:“张一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想和你说…” 张一帆打断了他:“你没必要说了。” “我必须要…” “你没必要说了。”张一帆掏出了怀里的枪,对准了他,“对不起,站起来吧,我不想开枪。” ——海越先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张一帆手里那把枪,然后目光看向张一帆,咧嘴笑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 什么意思?张一帆的瞳孔抖动了一下,然后他恐慌地发现自己的眼睛无法聚焦了,海越是什么意思?他做了什么?现在是怎么回事? “你太年轻了。”海越有些怜悯地说,“杀我怎么能派你这种小崽子来?他们是让你来送死的。”他终于站起身来,越过餐桌,居高临下的看着张一帆,张一帆看着海越的表情,觉得他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他才意识到,伪装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做的事情。 “而我可以救活你。”这是他最后听到的声音。 6、 “听说教主大人娶妻了。”一个穿着白袍的人对另一个穿着白袍的人说。 “听说教主大人的新娘是个男人。”那人回答,“一个亚洲男人,原来是个警察。” “这周讲课的时候,老师说教主大人和夫人是因为我们的教徽结缘的…”两个人还在继续讨论教主的新娘,他们额头上的烙印格外的醒目,是一个六角星为主体的诡异符号。他们路过的那片草地上立着一个巨型的青铜雕像,赫然有着和海越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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