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头红肿是一位有名字的先生 (第2/3页)
事儿,得夹进去许多他的个人观点,我发现他声音不难听,就是哪里的方言都掺了点,还一会儿变一个口音。 毋庸置疑,‘龟头红肿’是个邪性的人,也是个邪性的老师。 我之所以坐这听他说,因为他刚好教的就是我妹妹在的那个班。 “何先生,小嫚说你不要她上学了,她才十五岁,怎么就不许念书了呢?” 我一听,就知道小嫚这丫头又胡扯了。 小嫚跟我说,她在学校学的一门课程叫‘家事通’,那女老师每天教怎么挑猪肉、如何选玻璃丝袜的,如何伺候丈夫云云。她不想学,我也不想她学这些。我的原话是让她逃了这节课,老师那头我去说。没想到这丫头连学都不给我上了。 我故意用红铜叉子使劲咔嚓白瓷盘,咔得自己的耳廓都麻了,于是一冲动开口问:“你龟头好了吗?” 西餐厅里的人不少,一扇钻得全是孔眼的木屏风挡不住什么,穿洋装的小姐们花容失色地看向我们这桌。 他把手放下去,在腰带上扯扯,又挠了两把。 我心惊肉跳,自从他当我面脱过裤子,我就见不得他把手放在腰周围——就……总觉着他要脱裤子。 西餐厅门口的风铃被撞得叮铃铃响成一串,响声还未停,走进屋的汽车夫已经俯在我耳朵边儿:“何先生,大嫂在屋里唱戏割了脖子!叫你马上回去!” 我腾地站起来,起得太急,腿撞了桌子,桌子一晃,‘龟头红肿’的盘子也跳了一下,弹了低头吃牛排的他一脸黑酱汁。 “抱歉,有点事儿。小嫚的事谢谢戴老师费心。”我礼貌地朝‘龟头红肿’点头,然后快步走出了西餐厅。 我的汽车横冲直撞地去了大先生的公馆——这公馆两年间换了八个姓,前七个无一例外在这儿叫人杀了全家,大先生还好,只死了自己。 我到的时候,大嫂卧在罗汉床上,正在捅咕个烟泡。她脖子上连绷带都没缠,只能看见一道刚破油皮儿的伤,还抹着一层黄药水。 见我来了,她溜了我一眼,让我帮她弄。 她最喜欢我给她烧的烟泡,不焦不浓,不像其他的下人,一整个玻璃罩都熏得黑布隆冬,抽起来呛嗓子。 大嫂以前是京城最红的坤旦,自从大先生娶了她,她不登台已经十多年了,也被大烟坏了嗓子。 大嫂慢慢吐了口烟:“谁知道那婊子送我的剑还是把开刃的!”她抚着自己胸口,烟枪打了横,“ 吓人。” 那管烟枪是大先生特意找人打的,烟嘴是翡翠的,光一耀,流水在一瞬被凝成冰,透亮透亮的。 大嫂又吞吐了一会儿,歇过了劲儿,便把手伸向我,跟才看见我似的笑了:“小莲藕。” “哎。”我应了。招呼下人打来一盆水。 水是木盆装的,里头盛了艾草叶。大嫂撩起旗袍,就这么把脚塞进盆子里。 这木盆比其他的盆要深、比桶还矮,水花儿溅到了我脸上,我便用袖子蹭了,然后像小时候那样,半跪下来,仔仔细细给大嫂洗脚。 大嫂用她那已经变得喑哑的嗓子唱游园惊梦,我反倒觉着这样才好听。 热水变温水,她也唱累了。 我给她擦脚,同时说:“您招呼一声我就来,不用抹脖子吓唬人。” 她用余温依然滚烫的烟枪戳了我两下:“何先生现在可不好叫了。” 我便笑:“哪儿的话。” 大嫂提起脚踹我的肩:“我明天要去基斯汀定几套洋装,压压惊,你陪我去吧。” 旗袍开叉抬高,经不起她这番扑腾,我赶忙伸手拽下来她的旗袍裙摆,哄她:“好好,你要几点出门?” “明天上午九点……十点吧。” “那我回去了,”我把刚才给大嫂洗脚时挽上去的袖子撸下来,“何小嫚这丫头又闹人了。” 汽车慢悠悠碾着石头,发出疙疙瘩瘩的声响。 大自鸣钟还亮着灯,那栋楼是日本纺纱厂,里头装的是中国女工。黑天白天地干活。 路过维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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