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1/3页)
被打后三日,春蝶脸上的伤才好了些。 沈辨玉不忍心她顶着伤脸忙碌,只吃中午一餐,平日习惯也减了半。 他以为卫淮舟翌日便会处理何纤如之事,等了三天仍不见踪影。 以往日日来访,就因他提了保护之言便疏远了去,任谁都会多想。 沈辨玉盼了几日不得,又去管家处几番问询将军下落,最后管家叹道,让他不要再肖想,将军不喜男色。 沈辨玉有口难言,总不能直言卫淮舟每夜与他幽会,实在委屈得很。 等着等着,眨眼便是一月过去。 自那日后,疏竹院便恢复了以往安静,仍是那处无人问津的偏僻小院。 卫淮舟再没来过,沈辨玉满腹疑问却如何见不到人,久而久之心灰意冷,只道是腻味被弃。 沈辨玉从未喜爱过人,第一次给出真心就遭了这般对待,忧思焦虑,整个人又清减了一圈。 再过一月,京城入了秋,早晚凉意森森,冷菜冷饭难以入口。 春蝶忧心地端回饭食,沈辨玉夹了几筷子蔫掉的青菜就吃不下了,勉强舀了一勺只有几点油花的鸡汤,好在尚有余温。 奈何刚一入口,被肉腥味一冲,强烈的作呕感扑来。 沈辨玉捂着嘴,吐在了春蝶递来的净盆里,连着方才吃的一并呕了出来。 吐完漱了口才稍微舒服了些,却是完全没了胃口,躺床上休息去了。 一连几日皆是如此,就算不吃,晨起时也要吐好几回。 春蝶担心得很,又找不到由头去找大夫。 自从被打后,何纤如更是不许旁人帮衬疏竹院,不论是何一律拒绝。 眼瞧着沈辨玉日渐消瘦,春蝶常常偷偷抹泪。 沈辨玉从前身体尚好,毫无来由的吐了大半个月,思前想后,寻想到一个可能。 他把平日里存了许久的碎银找出来,让春蝶去找管家帮帮忙,寻个外面的大夫,这般何纤如不一定会知晓。 春蝶求了好几日,管家才略略松口,趁有一日何纤如不在,偷摸从后门带来了大夫。 问完了诊,春蝶送走了人,沈辨玉靠坐在塌边,心中乱麻。 真如他料想那般,腹中已揣上了卫淮舟骨血。只是他这遭厌弃之人,如何才能顺利将此事告知卫淮舟,让他看在孩子几分薄面上略加照拂。可若先被何纤如知道,怕是难逃毒手。 思来想去,只有管家能帮他一把。 管家心善,又与将军亲近,子嗣事大,传话他应是肯的。 特意让春蝶请了管家来疏竹院密谈,沈辨玉朝他深深作揖,道出怀孕之事。 岂料管家闻言色变,“你……你糊涂啊!这孩子留不得!” 沈辨玉狐疑道:“此乃将军之子,为何不能留?” 管家看他的眼神几番变换,“我知公子心系将军,但不可胡言乱语。” “我所言皆为真实。” 管家连连摇头,“将军从不近男色,也不喜元危人,这是府上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况且你若真跟了将军,他那般重情义之人,岂会放任不管?你进府以来是否得过优待,自己最清楚不过。” “我……”沈辨玉一时不知如何辩驳,“我真的曾和将军……” 管家无奈叹气,“好了,我也知你是可怜人,许是一时糊涂犯了错,明日我去给你抓一副落胎药,悄悄把这孩子下了,便当作无事发生。” “不,不行!”沈辨玉情急,抓住管家衣摆,“这真是将军骨血,管家若是不信,可寻将军一问。” 管家瞧他说得真,内心虽不信,思忖着帮他一把也好。 但他不敢直接讲出此事,而是趁着送账簿的功夫假意不经意提起。 卫淮舟听得沈辨玉名字,觉得十分熟悉却想不起是谁。 管家只得说是后院收的公子,有些心病,一直说与将军交情不浅。 卫淮舟一听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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