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2/2页)
只有李棠华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就悄悄找了个理由跟了上去。 他在庭院中有目的地寻找,行至假山附近,忽而听见一声带着春意的喘息。 “拿出来。” 有人低笑着,不知道做了什么,刚刚说话的人发出一声黏腻的呻吟:“这不是很快活吗,你都湿了。你这样的身子,还怎么娶女人?” 这个声音,尽管叫欲望侵蚀后变得低沉,他也能分辨出来,这是他的大哥现任的家主李鹤年! 想不到他一向正人君子面目示人的大哥竟还会与人在野外,在野外—— 李棠华很是尴尬如今的处境,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屏息等待。 被李鹤年调笑的人不再开口,那边一时陷入寂静,过了好一会儿才有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响起。 “别在这儿。”那个声音终于哀求道。 “我把人都遣走了,没事。”李鹤年笑着低声哄道。 不知那边又做了什么,忽然一声拔高的叫声传来:“啊——”那声音柔媚无比,听得李棠华浑身都打了个激灵,他本能地往后一退,腰间环佩在山石上发出轻微地叩击声。 他赶紧往阴影处躲去,李鹤年背对着他自然是看不见的,只是不知道这一声是否惊动了被李鹤年按在山石上的人。 恰逢此时,那人喘息着开口:“你还要,折辱我到什么,嗯,时候?” 这一句终于叫李棠华认出了那人的声音,正是刚刚与他同席的李成碧。 他惊得几乎叫出声来。 他发现了什么,他们可是兄弟啊,怎么能做这种事! 他听见李成碧在哀求:“我不会再娶别的女子,李家的富贵我也不要了,放了我吧。啊——” “嘘——你怎么还在说这种话?”不知道李鹤年做了什么,李成碧的话被迫断在半途,而后李鹤年温柔地开口,只是那话里的占有欲让人心惊,“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 “不要,求你,放了我,放了我。”李成碧声如哽咽,断断续续,语不成调。 原来这不是逆伦的苟合,而是李鹤年单方面的逼迫,李成碧可是他的同胞弟弟啊,他怎么敢! 待人离去后,李棠华冷汗出了一身,脑子一片混沌,浑浑噩噩地,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日相见,他忍不住偷偷打量他的七弟,那人见到他,神色又是淡淡的,一幅难以亲近的模样,但是李棠华却知道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衣裳底下都会有些什么不堪的痕迹。 从那以后,他开始收到家信,也不知这位七弟是以什么代价换来,李棠华不敢去想象他的境遇,即使心急如焚也只敢与他聊些鸡毛琐事,直到收到那人请求协助的信。 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真实缘由,他实在无法对李鹤年的儿子说出口,只能艰难地开口道:“他曾经的日子不好过……不是故意变成这样的,你也知以前他待你不是这样。” 即使他说的隐晦,李越泽也足够从只言片语中还原当年的真相。 他沉思了片刻,抬头问道:“我心里还有一个疑问。五叔是为何被逐出李家?” 李棠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娓娓道:“成碧之前便协助打理家族事务,管账经营皆是井井有条,在李家有口皆碑。因此,我相信他绝不是那般不堪大用的人,但自从接任李家以来,他连连做出错误决策,李家每况愈下;他又刚愎自用,族人的劝告一概不听,还把家族会议变成一言堂,我也是不想看他一错再错才出言相劝,因此才被赶了出去。”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上次你同我说他换贡品一事,我才终于确定,他不是要掌控李家,而是要毁了李家!”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在侧的人听来都觉得心惊。 “贡品出了差错,倘若上面的人追究,雷霆一怒,我们如何承担得起?所以他才要将我逐出家谱!”李棠华目色越发雪亮,然而想通这一关节后,他又深深叹息。 他能理解他的所思所为,但却并不能真正地坐视不理。好在,大错还没有酿成。他看着李越泽的目光越发的柔和了一些。 “他有仇恨李家的理由,不过身为李家人,我还是感谢你出手保全了它。”这既是保全李家,也是保全李成碧。他对着李越泽深深作揖。 “五叔你这是干什么?小侄承受不起。”李越泽慌忙离开座位,去搀扶李棠华。 李棠华执意行礼,待直起腰来,才叹息一般地说道:“或许你我都错怪了他。” “不可能,他当初还派人追杀母亲和我!”李越泽本能地反驳,这是扎在他心里最深的一根刺,日日折磨着他,叫他不能安寝。 “他不是这样的人,其中或许有误会。”李棠华沉吟:“侄儿,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当真是他误会了吗?李越泽脸色阴晴不定。 或许他得再见人一面,好好谈一谈。 可是七叔,你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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