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黑风岭 陈晟 少匪笑入销金帐 (第2/2页)
眼熟?他脑子中刚产生这个疑问,靴子的主人就伸出大手,拎起了他的后脖领子,一股大力将他拽了起来,随着门嘭地一声巨响,门框都晃了几晃,紧接着是门闩清脆的啪嗒声。 “再让老子看见你们的脸,仔细你们的屁股!” 几人面面相觑,还是李虎苦笑一声:“完了完了,少当家的记恨上我们了。对不起各位,我先溜了。程奇,你最近当心着点。” 程奇回想起刚才少当家的阴沉的脸,吓得“花容失色”,用力咳了几声,捂着屁股追了上去:“李大哥,你等等我、咳咳咳咳、啊!” 几人一溜烟跑了。 视角回到屋内,陈晟阴沉着脸回到桌前,一屁股坐下,气得牙痒痒:“这群臭小子,是屁股痒了?!” “看来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老子明天不操练操练他们的!” 北辰珏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话说那个被压在最底下的倒霉孩子,不是上次说过“不如留下来给我享用”的那位吗?他当时觉得有点恶寒,所以印象深刻。 他看向“一夜夫妻”:“少当家的,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睡了。记得明天放我走。” 少当家的刚想摇头,张文远的话从他的脑海掠过,想到这里,他各倒了两杯酒,一杯自己饮下,一杯递给新嫁娘:“最后的仪式了,你喝了吧,喝过了就去睡,我在这儿打个地铺就好。” 他耿直地说。 “不过是个演戏,你还执着于仪式干嘛?反正是假的。”虽是如此说,但看他如此好说话,信守诺言,还是接过来一仰脖喝了。 烈酒刚下肚,肚子里便生出一股暖意,酒意上脸: 三杯竹叶穿心过,两朵桃花脸上来。 他向来不善饮酒,自小若遇着宴会,总有长他几岁的哥哥们替他挡着,唯一一次放开了豪饮,也是得知清儿、楚惟清!骗他多年,才一怒之下,到醉花楼买花酒喝的。 当然,他付出的代价也是惨痛的,到了后来,意识朦胧之际,若不是解语花君姐姐喂他喝了解酒汤,想来醒来后他头部会非常痛。 少当家是个直爽的男儿,果然不赖皮,说干就干,在屋里转了几圈,无果,便把五个凳子摆成一排,中间间隔一些空隙,自己躺在上面。他在又冷又硬的凳子上变换了几个姿势,先是一腿搁在上头,一腿垂下来,双手合握放在肚子上;过了一会儿,垂在地上的腿又抬了起来,架在另一只腿上;片刻后,他在凳子上转了个身,把个宽阔挺直的背对准北辰珏,喜服在他扭身的过程中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窄小紧致的屁股轮廓来。 北辰珏:“?”我这是在干嘛?我在哪儿?我为甚么要盯着他看? 疑问一个接一个地抛出来,他当即屈起指节,敲了敲脑壳,两脚微动,退出小巧的绣花鞋,将双腿翘上床来。正解了三个盘扣,那边的少当家蓦地直起身来,他便转头看他:“怎么了?” 陈晟烦躁地一腿搭上另一只腿,翘着二郎腿更显腿长,他烦闷地挠了挠头发,蒲扇似的手掌扇着风:“你不觉得很热吗?” 热? 抹了一下鬓边细密的汗珠,北辰珏喃喃道:“嗯,你说的没错……” “可这也不是你硬了的理由吧?”他眼尖,明眼瞧见人家搭了个帐篷,权作掩饰,才若无其事地翘起二郎腿的。 被人当场戳穿,少当家黝黑面皮上浮现出羞赧之色,他张了张嘴,猛地站起来,生怕人家误解自己图谋不轨:“我、我不是,要不这样?那群小子应该早已散了,我去外面避一避,吹吹凉风,不行就找点冷水浇一浇,总有法子解决的。” 他想的也清楚,总不能让一个硬了的大老爷们和一个姑娘家家的共处一室,凭白败坏人家名声,况且人家还贵为公主? 他陈晟一言九鼎,说是做戏就是做戏,绝不玷污公主的清白之躯! 说罢,他义无反顾地朝门边走去,只不过,步履有点奇怪,并着双腿,脊背微驼,他难受地咬紧牙齿,暗骂自己的老二无耻,在不该硬的时候来劲了。 “且慢!”这时,公主却叫住了他。 他回头,九公主桃花眼微垂,只泄出一点迷离的眸光,便叫人心碎若死,恨不得把他抱在怀里好好哄一哄了:“你是否在合卺酒中下了药!” 公主咬牙切齿似的,恨声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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