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第2/2页)
挂了。 他决定回去就加彦书毅好友。 今天是军训的最后一天,原定上午结束了汇报演出,下午开欢送会,结束后坐大巴回市区,放假修整三天,下周一正式开学。 凌晨时接到了沈知节的微信写着“主人晚上见”。 他看着这五个字,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把手机放回了枕头底下藏好。 他恨不得立刻飞回去,用藤条抽死他;也恨不得马上抱抱他,却认他完好无损。 结果汇报演出结束时,学校官方又临时改变了计划。说要趁着他们军训刚结束,在基地里行为举止都规矩时,把下午的欢送会改为新生入学教育。 下午第一个讲话的当然是他们校长。 许晖在下面偷偷点着手机,目光阴郁的看着沈知节的对话框,脑子要炸。 他越想越气,上火起了一嘴的口疮。 许晖什么都没听见,只知道跟着节奏一起鼓掌。 下一位讲话的还没上来,舞台上的大屏幕已经显示出了一张PPT的封面。 乌托邦与现实。 31 从台下走上来了一位过于年轻的演讲者,他面对礼堂里的四千多位新生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笑着说:“很荣幸能喝大家同样作为Z大的新人,一起站在这里。哦,好吧,你们是坐着的。” 台下一片笑声。 台上的人接着说:“不过没关系,事物外在形态的意义,取决于你如何看待他。各位未来的缔造者,我叫沈知节,是一名心理学的窥伺者。如果我入职的不这么仓促,也许今年各位也可以选我的课听听,但现在只希望春季能在课堂上见到诸位了。” 许晖坐在台下看着台上侃侃而谈的人,他又见到了沈知节的另外一面。 他在专业领域是那么的自信与耀眼,他站在台上,整个人都在发光。他仿佛整个世界的领导者,统治着他的世界。 直到晚上坐大巴回市区学校,沈知节也没有机会能找到许晖。在四千多位穿的一模一样服装的人中找一个人,实在太难了。 并且他也要单独见一见校长和学校其他领导们,毕竟他前一天夜里投简历,第二天上午就接到了Z大人事处的邮件与电话,这个效率说没有领导的授意是绝对不可能的。 对于这个新生心理讲座,他无所谓专业性,他只想给许晖一个惊喜。 沈知节给许晖发微信,说自己在Z大的图书馆门口等他。 他从到校后七点四十一直等到了九点半。 他那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劲儿过去,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好像又做错事了。 他在西藏的七天里,一句话都没和许晖讲。 尤其是他前一天刚被教训了以后。 他很怕许晖认为这是挑衅。 他也觉得自己最近做错事的频率太高了,他还不想和许晖废除协议。 他的先生从收养他之后,按照自己的喜好与标准,培养了他的一切外在习惯。而他自己,则在生命的每一个缝隙中,以先生为基本,追求着身体上的平静,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变为追求内心的平静。 甚至他不惜以培养一个代替者为目的,在别人身上找到熟悉的动作,来让自己在先生离开后,仍然可以求的平静。 许晖是他最满意的半成品。 他没有让他熟悉的动作,却培养出了他从小都在顺从的气场。 这样的气场让他更有归属感。 彦书毅说得对,他的反应都是先生培养的,但他需要的是反应本身带给他的愉悦,至于是谁带给他,是先生也好,Brook也好,还是许晖也好,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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