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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走了出来,一手摀住自己泪花带笑的娇美面容,无声窃笑着,一手牵起了穆成尧,轻倚在他肩头,遮住自己的泪光闪闪。 她边笑,边在穆成尧耳边低语:「阿尧,你待会别妄动,乖乖听南宫师兄的。南宫家的乌衣卫,今晚全被派来守在大厅每一个出口,你逃不掉啦。」 红白相错的喜气华衣,一个壮美、一个娇俏,却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契合。 只听严晚柔这一说,穆成尧立刻心头雪亮!敢情自己竟是被南宫颉设计了?他一张飒朗俊脸登时恼怒烧红,呆呆地任穆笙像小猴子一样在他袍子上攀滚,还好他肤色深,红了脸,夜里看不清楚。 南宫颉轻轻一咳,忍住笑意,伸出双手安抚站得直挺的几十名上宾:「多谢各位路见不平,这是喜事,杯碗瓢盆都不必动,请大家安坐下了。南宫颉过去弄丢了什麽,今日又要拿回什麽……还待家父来说!」 台子旁的众人这才发声交谈、此起彼落地回座。众宾被方才没头没脑的局势一乱,多是酒意半醒,这回,可清清楚楚看见本以为是回去歇下的南宫夫人秦秀,带了四个小丫环,紧搀住一个苍老慢步,驼背轻颤的老者,从後堂走了出来! 穆成尧启唇微动,却仍旧是一个声音也没发出来,只是眼里带着腼腆、羞愧、自惭之色,果然转身就要逃。 但,他的手被严晚柔警告似地紧紧扣住了。而门口正如她方才所说,乌衣卫守得黑压压一片。 「阿尧,你看清楚南宫伯伯!他老了,後悔了……只想你再唤他一声阿爹!其他什麽话,现在都别乱说,回去再说!」 严晚柔不动声色地把手伸到穆成尧肩上,几个手法一捏一揉,发劲替他冲开了自下午就被南宫颉跑来封住的哑穴。 穆成尧刚才被骗了,有千言万语要向严晚柔、向南宫颉大吼,那时是说不出口;如今什麽都明白,又可以说话了,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更不敢抬头看南宫阔,只是愧然想走。 南宫阔被搀着走了几阶,直登台上,本来空无一物的台子,已在方才被摆上两张紫檀大椅、一座放了茶盘的茶几,盘中有几杯甜香四溢的水浆。南宫阔坐到其中一张紫檀椅上,另一张却没有坐人,而是摆了一块牌位。 六年前病逝的南宫老夫人。 南宫颉揽住了秦秀的腰,微微一纵,便与她一同站到南宫阔身後。 秦秀脸上嫣红,心头情思缭绕;南宫颉俊雅一笑,声音极是清昂:「十年前,众所周知,为了一桩随手可解的小事,我爹失去了一个好儿子,南宫颉失去了一个自小一块长大的哥哥!如今,与醉华阴相约的十年之期已过,南宫氏不愿让穆大哥、穆大嫂再这样躲躲藏藏、不能见人……今晚,就要在场各位作个公证,补办南宫颉这对兄嫂的婚宴,众客的贺仪,一律全免!临去之时,还要请在座众宾全都领块写了名姓的牌子,往後三年,只要持牌出入南宫氏遍布各府的饭馆、茶行、绣庄、客店,吃喝穿住一律由我南宫家支付!至於方才起身要襄助的嶆山派、河蛟派、鹰刀门、浣花门、雪天门、五色堂六桌侠士,南宫颉难报大恩,只能在此承诺,若是有朝一日贵客手头紧了,只要持牌押给南宫氏的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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