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 (第2/3页)
能有什么压力呢?”孟盛夏自己刮了刮鼻梁,他回忆了一下过去,觉得那时候的他总是沉迷于那些享乐之中,什么时候思考过重要的问题,那些压力到底又是哪来的呢?“以前我过得蛮好的。” “是吗。” “嗯……倒是有个梦好奇怪。我老是梦见我从船上或者什么地方掉进了湖里或者什么水体里面,有人和我说话,可我也听不清。然后我就那么往下一直沉啊沉啊,梦就醒了。” “溺水?” “也许吧。”孟盛夏记不清了,他现在这么怕水,应当是那次溺水带来的阴影,可是如果那时的危机已经危及生命,他的梦里为什么却是那么闲适呢?就像是那儿本就是他的归宿,“其实我都忘了发生了什么。对了,说起来……你是为什么开始游泳的啊?” “游泳吗?因为有奖金。” 孟盛夏没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什么?”这个理由实在朴实无华,孟盛夏觉得牧周文的确没有和自己说谎,但是这和他想象的牧周文开始游泳的契机实在相差得有些多,“奖金?”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我爸爸就带我去学游泳。开始只是学着玩的,后来县里有比赛的选拔,听说进了市级赛能有奖金,我就去了。” “然后?” “然后就游下去了。”牧周文承认得坦荡,“如果不是因为那场比赛,也许我也只是会当做单纯的兴趣吧。” “那也挺好啊,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能够得奖……”孟盛夏不知道那场比赛的奖金能有多少,但他感觉奖项本身的获得应该比奖金更加让人有价值感。 “嗯。”牧周文笑着应答到,“是啊。” 和牧周文相熟以后,孟盛夏也了解了对方并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在熟悉的人面前,他能够自然地表现出自己的七情六欲,甚至有时候谈起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他也能滔滔不绝——几乎是下意识地,孟盛夏就察觉到了牧周文对于这件事的避讳:“抱歉,我是不是……”提起你的伤心事了?孟盛夏有些紧张地转移话题到,“要不我们不聊这个了吧。” “没什么,没关系。” “我们要不明天出去吃顿饭吧。” 牧周文没有就着他给出的话题接下去,而是正式地解释起自己退出泳队的理由:“我后来没有再继续游泳是因为我受伤了,很久不能下水,慢慢就不再游了。” “受伤?” “嗯,小腿到脚踝出了一点问题吧。” 孟盛夏彻底清醒过来了,他轻声说到:“你起来一下,好吗?” “怎么了?”牧周文问着却已经起身,孟盛夏翻身起来,他没说话,直接伸手卡住了牧周文的膝弯,让对方没办法隐藏起自己的小腿:“能让我看看吗?”他有些心疼牧周文,能到直接退出泳队程度的伤,那得多么严重啊? 牧周文极力地把自己的腿往后藏,但他们就坐在一张床上,他实在避无可避,只能伸手去遮自己的腿:“没什么,已经过去了,疤也消得差不多了。”他这么辩解到,而握住对方小腿的孟盛夏已经细细检查起对方的伤疤来。 牧周文的左脚踝到小腿的后面真有数道微微凸起的伤疤,他的手指抚摸到那已经不显眼的疤痕的时候,牧周文下意识用了力,好像想把自己的腿收回来:“学长,已经没事了,你能不能不要盯着看……”他的双颊涨红,好像有些难以忍耐这种像是被当作珍稀的物品观赏的感受。 “抱歉,是不是让你觉得不舒服了?”孟盛夏马上松开了手,他想自己也许能理解牧周文的难堪,这毕竟是对方不再能够畅快地游泳的缘由,自己这么做就像是揭开了对方已经痊愈的伤疤,“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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