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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胸小声说,"这里应该没人看得到。" 这点觉差点没补回来。 项彦筝从程越身上撑起来,摸过他亲吻抚摸就渗出水痕的眼角,"中午跟我一块去医院吧?" 要见项彦筝的家人,程越比前两天考试还要紧张得多。虽然项彦筝对他的描述着墨不多,看起来也只是去送一次午饭,可如果对项彦筝不重要,他也不会陪护整个晚上。 刚推开病房门,里面就传来一声抱怨,"怎么才来呀。" 程越跟在项彦筝后面,露出他对付长辈游刃有余的标准微笑。项华民平躺着侧过头,一头银发下面容憔悴,眼窝深褐,嘴边却还带着笑,"还带着伴呢?" 打招呼的客套话马上就要熟练地脱口而出,项彦筝已经稀松平常地落座,"他是我男朋友。" 程越心里惊慌失措,面上却还僵硬维持着笑容,眼珠在眼眶里乱跑,把项华民逗笑了。 项彦筝摇起床来喂他吃饭,程越脱了外套去把窗帘拉开,感觉被从房间这头盯到那头。 "你别紧张,小筝跟我很亲的,这些事都会跟我说。爷爷看你身体不错。" 程越摸着头发,什么话都从嘴里出来,"还好...是我胃口好。" 自己呆着没事干,程越洗了带来的水果,去打了水晾着。吃过饭,项彦筝给项华民念报纸。老人家嫌自己看太费眼睛,让他把社会新闻最八卦的版面继续念给他听。项华民的身体素质是差一些,但视力听力在同龄人里都算好,谈吐清晰,还能开几句玩笑。 这抵不过项彦筝字正腔圆地机械棒读,念起家长里短波澜不惊毫无滋味,悬念来了,一点起伏停顿都不留。项华民有苦说不出,自己的孙子一贯如此。倒是另一个听众格外捧场,在一旁认真地听着,不时凑过去看他读到的字,或抬眼看着项彦筝抿唇轻笑,就差把宠溺写在脸上。 "小越啊,我孙子可没欺负你吧?" "啊...没有!"程越突然被点了名,忙直起身来说道。 "他可坏了,从小就又犟又不服软。以前谁的话都不听,我行我素总觉得只有自己对。他听你的话吗?" 身旁的人抖一下报纸,程越看向身边沉下眉心的恋人,已经有些不好意思,"他听啊。" "惹你生气?" "不,不会!" "跟你发火?" 程越没忍住拉住项彦筝的手,示意对方也为自己辩护几句,"没有!他对我很好,一直都特别好。" "看样子他特别喜欢你,才把这些坏习惯都收起来了。"项华民认真看着他,嘴里却说出玩笑话,"除此之外,都是优点,是不是?" 他跟程越讲项彦筝小时候的事,他从小就比同龄人胆大,别人怕虫子的时候他养瓢虫,牙还没长几颗就抓过蛇。上学后生物一直拿满分,家里人都以为他会当个生物学家,他大学却选了金融。听说是他妈妈建议的,他的分数高,应该上最好的专业。后来想想也是,家里有那么好的公司能继承,学金融也是不错的选择。 项华民说起夏玫芝,她对项彦筝一直很好,甚至愿意把公司交给他,栽培他,不只偏爱自己的亲儿子。 程越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他想起游鹤曾抱怨过妈妈干涉他工作,让他做不喜欢的事。他还是报考了自己想上的专业,主动辞退不想做的工作。她给了他自由选择的机会。 没有母亲不偏爱自己的孩子,夏玫芝更是如此。纵容与溺爱,总是倾向于游鹤的,而项彦筝只能顺应接受。没有人再包容他任性自负,他永远不会是被偏爱的那个。 吃饱喝足,项华民来了睡意,手掌拍在冷白的被子上,“既然在一起,就好好的,别分开了。” 程越的手一直被项彦筝拉着,偶尔抚摸手背,偶尔把玩指尖,这时却突然停顿。程越很快回握住他,靠在他肩头用另一只手将他的手包裹。他不该怀疑这个人的喜欢。 见两个人终于聊得尽兴,项彦筝回过头,自然而然地抬眉,“回去?” 病房里静悄悄的,他突然想到一句很绕的话。 既然项彦筝坚定地,无畏地,一定要选择他,他希望他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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