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要个孩子吗 (第2/2页)
十四区军部高级将领代表正式联会讲一半就跑了。”对面含腔拿调“可不就得是他雄子出了问题。” “联合会议跑出来的?”笪苓回忆一遍那个雌虫冷硬的神情举止,沉吟片刻。 “怎么样了?” “刚走。”他走到窗边往下望,正赶上克斯莱抱着南郝大步迈进一辆黑车。 “你们的会够呛能开下去了。” “……我是问那个雄子。” 笪苓被话惊了一下咬了咬烟杆“玘宬。” 这话里极尽暧昧的潜在意味不言而喻。 他眼睛眯起来,干脆徒手把烟头火星碾灭了“你别是……” “呵。”玘宬冷笑一声“克斯莱就是喜欢在众人面前炫耀他的雄子跟爱情罢了。” 笪苓捻着烟,盘纸碎了撒出里面干烟草来,声音有些发闷。 他说:“误食南岛蟹。” 里面烟丝也在指腹里彻底捻成碎末后,又补充“第二次。” 对面传来物件碎裂声。 玘宬张口骂了一个发音奇特的单词,含义是“异族种。” 这种脏话已经不常见了,自从五百年前异族军为首的新贵彻底和老旧派平分秋色后,就更少人提起了,除了一些血脉悠久的古老贵族。 “南赦当初怎么会答应跟他走的?” “谁知道呢?”笪苓虚伪的应了一句反呛他“反正不是因为人在国外错过联谊。” “……” 通讯挂断。 另一边。 克斯莱把包成一团的南赦放在副驾,拉上安全带后却没有离开。 “还难受吗?” 南赦摇摇头。 军方专用的车的前座非常宽敞,但克斯莱凑的还是很近,近到即便不在发情期他也能闻到南赦身上独有的信息素。 他小心的轻啄了一下南赦的脸蛋。 “对不起。”他说“我回去会再查一遍的。” 一个小时前还条理分明大肆述职的雌虫抿抿嘴“……对不起。” 南赦掀起肩头的浴巾,把自己和克斯莱的脑袋一起罩在下面,轻哼了一声,然后咬了一口克斯莱的鼻梁,笑的顽皮。 “快回家吧。” 说完也不管克斯莱一脸被兴奋砸蒙的表情,自己打起了游戏。 等到又一行“游戏结束”跳出来,南赦才揉揉眼睛抬起头来。 不远处是克斯莱在跟管家一众训话。 科技爆炸后,很多智能机器取代了虫族成为了服务者,但在两种地方,仍使用他们坚信更有“温度”的纯虫。 一种是讲究繁文缛节规矩甚众的家族,一种是有雄子的富有家庭。 管家低着头额头的汗都要往下滴了,克斯莱这种军虫向来不顾及自己具有的压迫感,当这种压迫感针对性变强,就更令他窒息。 上方的话突然停了。 管家喘了口气,发现是南赦过来抱住克斯莱的腰,埋怨他饿了。 然后趁克斯莱走后,回身冲管家狡黠的眨眨眼。 管家老脸一红,连忙咳嗽一声把后面的虫赶去各司其职。 克斯莱把切好的餐前包放在桌子上,然后蹲在南赦面前,牵起他的手,面色有些犹豫。 那只手如此白净精细,被养的软又美丽,像他本人一样,一弯清冷月亮里包藏着温热蜂糖。 他谨慎的开口。 “南南。”克斯莱把雄子的手背贴在脸上。 “我们可以要个孩子吗?” 南赦放下叉子,银器和瓷盘碰撞出“叮”的一响,克斯莱不由咽了一口唾沫,他眼神在南赦大腿上乱晃。 南赦垂首看他,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脸和耳朵 “那个笪苓让你害怕了?” 克斯莱从不对南赦撒谎,他艰涩的点点头。 与其说他想要个孩子,不如说想要个能牵挂住南赦的,引他怜悯的一些东西,什么都好。 南赦笑了,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甜蜜。 “这有什么难的。”他抽离手“起来继续吃饭吧。” 克斯莱只觉手里一空,心也像被挖走了一块,他慢吞吞的坐回去。 明明他们每一阶段都如此顺利,暧昧,恋爱,结婚,他至今还记得他从白塔接走南赦时候,雄子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他全副武装激动到掌心渗出薄汗,雄子安安稳稳的站定,声线珠圆玉润。 ——别紧张。 他知道这样比喻很俗,但跟做梦一样。 克斯莱并不知不安从何而来,类似野兽的直觉,或者是德不配位的虚势,他晃晃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甩出去。 暗骂自己真是不知好歹。 克斯莱重新低头看报时,南赦才微微后倾靠在椅背上,他轻轻咬住叉子,坚硬的材质在唇瓣压出一丝褶皱,俯视着,腥红的瞳孔里倒影不出任何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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