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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库里冻着。 原本这事传上去,最惊讶最震惊的是军统,军统极度怀疑是段烨霖和汪荣火私人恩怨,数次发电报、打电话,厉声责问。 段烨霖起初还解释一两句,后来也懒得搭理,干脆让袁野自己和他父亲交代来龙去脉。 说来也怪,自从袁野将都督案中的几个疑点证物交上去后,军统那边就消停了下来,不再催着段烨霖抓凶手,反而是急着让他结案。 而当他们要求军统退回证物以存档备案时,发现寄回来了东西里,独独少了那只金钗。 这故事,越发匪夷所思起来。 正当段烨霖和军统之间来回折腾时,许杭很悠闲地去法喜寺上香了。 法喜寺其实是贺州城香火最少的寺庙了,它坐落于半山腰,山路难行。然而许杭却觉得,这儿的风景最好,诵经禅师最有学识,不像山脚下那些只顾赚人香火钱的俗家子弟。 他还没进门,扫地的小沙弥就双手合十:“许施主别来无恙。” 他已有三个月没来了,以前每个月他都会来这儿一次,点长明灯,抄大悲咒,打坐半天。 “长陵法师在么?今日想请他替我念经。” “施主今日不巧,那位女施主已经先定下了。”小沙弥伸手指了指远处树下的一个女人。 许杭转眼看过去,在寺院门外十米远的一颗菩提树下,站着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女人。 她很高,通体裹得很紧,看得出她曼妙身姿。头上是一顶很大的洋式礼帽,半个脸被遮住,礼帽上垂下的黑纱没掩盖住她猩红的唇妆。 她在那儿抽着烟。 抽烟的女人真罕见,特别是抽得这么美的。她脖子高高昂着,吐出的烟圈都写着优雅两个字,从她微抬的下巴就看得出,是个傲慢的女人。她的傲慢不是黑天鹅那种高贵典雅,而是鸦片那种,很有侵略性。 终于她抽完了,把烟头在树干上一捻,丢在地上,高跟的小皮鞋踩了踩,踏进土里。然后走到一旁的流水泉眼旁,用瓢打了水,漱了漱口,这才往寺庙里走。 许杭在点上长明灯之后,路过诵经房,瞥了一眼,就见刚才那女人不知何时擦掉了红唇,脱下了礼帽,端坐在长陵法师的面前,听他诵经。她的眼睛,诚挚的目光就像佛家子弟见到了普度众生的如来一般,动人非凡。 这乖巧柔顺的样子,与方才判若两人。 真是一个有趣而奇怪的女人。 许杭一向是对陌生的人不大感兴趣,只是这个女人不知为何,总给他一种感觉,好像在何处见过这张脸,只是想不大起来。 一直等到日上正空,许杭才能和长陵法师说上话。 长陵法师本是一个弃婴,被上任主持捡回收养,到如今不过二十六七的光景,可是佛法学识颇为惊人。他性子恬静,许杭来得也频繁,因而两人算是旧相识。 “许施主,”长陵为他沏了一壶茶,“上次寺院修葺,真的是有劳你破财了。” 许杭推辞:“这么多年请您诵经,才是我有劳您了,钱财不过身外之物。” “今日看你似乎眉宇之间仍有愁意,难道你还未曾从你的烦恼之中解脱?”长陵心如明镜,他虽不知许杭因何而困,但知许杭心如沟壑,深不见底。 远处听得到扫地僧清扫寺院的那种沙沙声响,许杭闻着茶香,觉得这儿很让人安逸。然而这种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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