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救人 (第2/2页)
起来,苦着一张老脸,“今天幸好遇到你,不然我这条老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阿布道:“您往后别上山啦,不安全。” 隋爷爷摇摇头,“那可不行,我就靠这点山薯过活呢。” 看着隋爷爷,阿布久违地想起了阿奶,心下有点难受,声音又柔了几分,“隋爷爷,您早点下山吧,注意安全。” 隋爷爷没动,拉着阿布手道:“你是才回来吧,你家老房子一直没人收拾,现在肯定住不了人了,你和你朋友去我那住吧,我就一个人,地方虽小,但也住得下。” 阿布忙道:“不用了,我回去收拾收拾就行。” “你看你还跟我客气,今天要不是遇到你,我这条老命难保,正好也送我回去,这山陡得很,我这腿又伤着,怕是走不了。” 小鱼儿已经忍到极点了,他想着阿布要是答应这老头送他回家,他就一拳打晕这老头。 阿布道:“我还想挖点山薯呢,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我送您下这个陡坡,前面平坦的地方,您就自己走好吗?” “好好,”隋爷爷也不勉强,“那就谢谢你了。” 将隋爷爷送下陡坡,又给他找了跟树枝当拐棍,目送他一瘸一拐地往黑暗的林间去,阿布和小鱼儿才往回走。 一路上小鱼儿绷着张脸,一言不发,长腿唰唰往前走。阿布跑了几步跟上,拦在小鱼儿身前,问他:“你怎么啦?好像不高兴。” “我高兴得起来么,”小鱼儿就像是在等着他问似的,“你将我送你的定情信物给别人做伤药了!” 阿布就知道他是为这事生气,他自己也理亏,但当时确实是没有办法。 因此,他撒娇般地抱着小鱼儿,哄他,“别生气嘛,虽是信物,但能救人一命,总归是有更好的意义。” 如果是在以前,小鱼儿能接受这个说法,并且乐意之至,但现在,他不能。 他臭着一张脸,却也没把阿布推开。 阿布踮着脚,下巴在他肩头蹭了蹭,“小鱼儿,你别不理我,我有点伤心。” 他一做出委屈的样子,小鱼儿就拿他没办法,可心下也气,气阿布跟他的想法不一样,明明他们为人类所迫害,应该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可阿布却拿他们定情的信物去救人类,他接受不了,又不能去怪阿布,毕竟阿布自己就是人类,他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 阿布见小鱼儿还是不理他,心里当真难过起来,小鱼儿从来没有生过他的气,也从不会不理他。 他抬头亲了亲小鱼儿的下巴,委屈巴巴道:“别生气了。” 小鱼儿最终低头看他,眼睛不再是以前那样清明,而是带着一种复杂的,阿布看不懂的情绪。 复杂的眼神凝视着他的脸,最后小鱼儿捏着他的下巴亲他,然后越亲越深,越亲越激烈。 阿布无法从交缠的唇舌间感受到以前那样热烈的甜蜜和情欲,小鱼儿的亲吻似苦的,悲的,痛的,是绝望的。 他不知道现在看起来正常的小鱼儿在心里藏了多少事,藏着怎样的悲伤,和急待发泄出来的愤怒。 小鱼儿只是亲他,一手将他的腰箍得死紧,一手按着他的后脑不许他有半点退却,然后咬着他的唇瓣,阿布被咬得生疼,他哼哼两声,想推开小鱼儿,却被更加大力地箍住,仿佛要将他的腰折断。 两瓣唇被咬得红肿,口里被狠狠舔了几个来回,小鱼儿又嘬着他的舌头不放,柔软娇嫩的舌头被吸进嘴里嚼着,毫不温柔。 阿布被迫张大嘴巴,津液顺着嘴角往外流,小鱼儿将他舌头吸得发麻发痛才放过,又将舌头伸进他口里,像操他的嘴一样猛烈地来回捅,次次都像要捅进他喉咙里。阿布浑身发颤,依着小鱼儿,任他为所欲为。 这番亲吻,或者说慌不择路的惩罚,在阿布被折磨出泪来才停止。 这会儿小鱼儿又万般温柔,舔着他的泪,轻轻触碰他的唇,将他抱得紧紧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失去。 “小鱼儿……” 阿布忍不住哭起来,或许是单纯觉得痛而哭,或许是心里万般愁肠无从说起。 山洞里的鲛人们吃下药都觉得好了些,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休息。 夜间有风吹过,呼呼作响,无风时就万籁俱静,偶有拍着翅膀的鸟儿停在树梢歇脚,又展翅飞走。 阿布躺在小鱼儿臂弯里,听着外面的声音,听着小鱼儿的心跳声。 黑暗里小鱼儿伸手盖住阿布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刮了刮小鱼儿的掌心,小鱼儿在他耳边轻声道:“睡一会儿。” 不管白天黑夜,鲛人们其实都不敢睡,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将他们吓破胆。 阿布乖顺地闭上眼。 夜已经很深了,就在迷迷糊糊之际,忽然一阵轻微又急促的脚步声靠近,将阿布吓醒,他动弹一下,被小鱼儿按住,示意他别动,但他感觉得到小鱼儿全身紧绷,心跳也在加快,一副全然戒备的样子。 那脚步走到山洞外停下,然后一声轻且急的呼唤传来。 “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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