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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会让人的意识逐渐浑噩,和快感无关,过火的胀痛也能把人刺激得浑身痉挛。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在这场性事里清醒了多场时间,佟明的肩膀都被我咬得血肉模糊,体液摩擦与肉体碰撞的声音在耳边揉成渗人的耳鸣,我费力看向窗外,只能看到一点模糊的人影,来来往往,也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等不到我的陈骏。 这种时候就会去想一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我贫瘠的记忆里能回忆起的似乎也只有那几年和唐珂的生活,嗡嗡的噪音慢慢就被她总会哼唱的不知名曲调替代,血腥味被大脑篡改,像换上另一组识别码,让我错觉自己闻到的是她身上温暖的劣质香水味。 我第一次撞见她卖淫是在一辆敞篷车的旁边,我刚下晚自习回来,路过家旁边的巷子,从里面听到了让人面红耳热的声音。唐珂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不断地摆动自己的身体,眼神迷离,嘴角勾起,一只手穿插在男人的发间,伸着舌头向对方索吻。 这时的灯光把场景都照成浪漫朦胧的港台风,暧昧不清的阴影边界像藏着滑腻又炽热的舌头,我瞪着双眼看唐珂在黑暗中也仿佛在发光的水淋淋的背,一双手掐着她的腰在不断耸动,水声裹挟呻吟,在黑夜中叫嚣着这荒唐性事是多么让人快活。 快活,对,我一直觉得唐珂在其中能感受到快活。她从骨子里透出的那股魅惑是从男人精液里淬炼出来的精华,让她生,让她美,让她不老不死。 让她成为所有上过她床的男人心尖上长出的玫瑰。 “呃……” “专心,陈辉,”佟明掐住了我的脖子,意识回笼,我迟钝地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你在走神什么?嗯?” 我没法回答,我甚至开口都费劲,黏腻紧贴的腹部让我意识到自己居然在这场性事里起了反应,佟明把我的双腿架起,我被压在他身下,眼睛被滴入的汗水弄得生疼,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我,旋即,恶狠狠地舔上我的胸口,开始又快又狠地律动。 车子因为动作开始摇晃,不知道外面的人能不能察觉到,上头的佟明在黑暗里都感觉能看到残影。车顶在痛苦和快意的侵略下渐渐演变出记忆里的幻觉,我又站到当时那港风味十足的巷子口,耳边是旖旎酣畅的吟哦,滑腻得像水蛇的背在黑暗里扭出漂亮的弧度,我愣怔地盯着它,直到那后背的主人侧头看向我。 我看到的是我的脸,沉溺在欲望里,眉梢带着媚态,食指贴在唇边冲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盯着那指尖看,一束光打在上面。 我看到了上面波光粼粼的鳞片,还有“他”微微露在唇外,尖锐如毒蛇的牙。 我又咬上佟明的肩膀,后穴痉挛地绞紧他埋在我体内的阴茎,他因我的动作发出了一声闷哼,更大力地操弄,我被从幻境中救出,潸然泪下,在几近绝望的快感里夹紧双腿,抱着佟明的脖子无声地呻吟。 我不想成为唐珂那样的玫瑰,她也从不愿意让我走她的后路,我想成为的玫瑰只有藏在心底的唯一那么一朵,可是它离我好远,隔着血脉的沟壑,让我连窥探都只能借助卑劣的手段。 我这辈子都成为不了那个人的玫瑰。 天色渐渐变暗,潮湿泥泞的黑夜把城市给笼罩,从远处一点点亮起的路灯模糊了城市与夜晚的边界,霓虹灯亮了,光怪陆离,三两成群的人走在路上,带着笑,隔着窗户,却像是一个个索命的厉鬼。 被抱下来的时候我甚至以为我已经死了,腿根痛到麻木,嘴里的血味也让我不断干呕。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被佟明抱坐到他的腿上,西装的布料磨得人生疼,他贴着我的鬓发打电话,声音低沉,是餍足后的慵懒,在对电话那头的人下命令:“对,我在这边,你派个人过来接我。” “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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