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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东西，瑞香也很清楚对方的人生甚至没有开始，他得到对方年少的热情爱恋，全数拿走之后却无法保证后来会发生什么，而一个青少年……终究还有无法预料的未来。

    说来说去，这就是一种懦弱，因为他知道自己并非不心动，但正因如此反而承担不起恋爱失败的伤害，所以就干脆舍弃恋爱的可能。

    再说了，季凛毕竟还未成年，瑞香不由想要拖延。说也说不清楚感情因何而起，说不定等他长大了又会消失。如果现在就迫不及待地应和对方，那和引诱未成年人又有什么区别？正因为感受到了背德感的刺激，所以内心那道德的底线也发亮逼人，让他不得不退回去。

    接连几次邀请都被拒绝，季凛又完全有渠道知道瑞香确实沉沦工作之中，但这并不代表他察觉不到其中的异常。他的心中难免有几分无法抑制的烦躁和紧张。上一次海滩之行距今已经接近三个月，瑞香的发情期怎么也快到了，他到底打算怎么度过？这样不声不响地用工作隔开他，是已经找好了人选，但就是不选他吗？

    两人相处的时间越长，季凛就越是无法接受被拒绝的可能，他就是承受不了。

    瑞香并没有骗他，但也是故意不来见他，沉默着传达某种意愿，如果再继续下去，恐怕就到了开门见山，开宗明义告诉对方，我已经爱上了你。

    求爱本身就是一种角逐，双方用自己手中的资源获取最大的利益和机会，直接上去甩出底牌是最失败的做法，告白应该是胜利的号角。但如果无法可想，也只有将一颗真心赤裸裸剖白，捧在手里送出去，看看对方会不会要。

    这种赤裸的感觉令人心生恐惧，季凛从来不会信任任何人，更不愿意暴露自己真实的感受，他也并不喜欢人类，只是忽然，偶尔，猛烈地爱上了一个人。如果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他也并不会放弃示弱，露怯，释放自己的本性抓住对方。

    至少他不会就这样放弃。

    逼近发情期后，瑞香开始遮盖信息素，同时再度考虑多用一个周期的抑制剂。虽然对身体有影响，但只是超量一次，应该也没有那么严重吧？

    无论如何，他没法在这个时候再去找别人了。

    千辛万苦找的工作都结束后，无论如何瑞香也没法再在公司待下去了。他又不用坐班，没日没夜地留下很容易被人看出是在逃避什么，于是只好打道回府。

    半路上季凛打来电话，说是家里厨娘做了糕点，希望他带回去一些给万家还礼，上次瑞香还给他带过蛋糕。

    自从开始来往以后，这种互相送东西的事就很多，第一次还是瑞香开头的。他也不好拒绝，何况一言不发就直接跑掉未免太冷漠生硬，终究还是要让这件事过去的。他就说自己现在就有时间，马上就过去，绕路去了季家。

    季凛还在车库，望着宝贝机车发呆，被青春的荷尔蒙和心上人马上要来见面的事实弄得不上不下，躁动在脊椎之间，无论如何都发泄不出。

    瑞香进门的时候又闻到他的味道，不由屏息。这味道很好闻，季凛也尽量若无其事，给他一杯热茶。瑞香不知不觉熟门熟路坐在垫子上喝茶，又不知不觉睡着了。

    就算是临时起意给自己加码，那也是货真价实的累了。小小的一觉醒来，瑞香在厚毯子上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对面居然还躺着另外一个人。

    是季凛。

    遮盖剂已经慢慢失效，长时间在一起又睡着了，两个人都无法收敛自己的味道，整间车库里都是混合在一起的信息素，简直天衣无缝。

    他立刻受惊地猛坐起来，抓着沙发边缘试图逃离现场。

    然而季凛的睡眠本就不过是受了他的感染，实际很容易惊醒，一听见动静立刻睁开眼睛，把他要逃跑的仓惶看了个清楚。心中忽然一动，虽然并没有想明白整套逻辑，但直觉就让他不肯轻易让瑞香离开，立刻跟着坐起来，抓住了他的手。

    瑞香又被吓了一跳，回头看着他，眼中有太多没藏好的情绪。

    两人一时都静止在原地。

    瑞香被他抓着手，肌肤接触，快要颤抖起来，努力维持表面的平静从容，但却并不理直气壮，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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