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的皇帝,2 (第3/4页)
自己很宠这个小了好几岁的妻子,但……至于如此吗? 越王面无表情地往纸上看了一眼,明智地没去思考上面干掉的水痕原来是什么东西。有时候不知道真相其实也蛮好的,他甚至开始后悔一开始自己的好奇心。 这里虽然只有皇后的回信,但书信来往之间透露出的信息也足够他了解二人情到浓时是如何昏天暗地,翻天覆地,绵绵不绝。 片刻后,越王转而看向一旁那些零碎。一根红绳捆着的一簇头发,放在一个香袋里,里面还有香气很特殊的香粉。一条看上去半新,绣工平平无奇只是有些巧思,用料却很昂贵的腰带……他大概也明白这些是什么了。值得珍而重之吗? 越王蹙眉。但要他说按照平常对待这些旁人含情脉脉送的东西一般做主扔了,他又做不到。 他拿起那朵瑞香花看了看,放回去后盖上漆盒,又拿起那一束漆黑的头发,出神许久。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但这都不是属于他的。赠给未来的自己这些东西的那个人,对他是避如蛇蝎,甚至暗藏怨恨,似乎是他占了旁人的位置,抢了别人的妻子和情爱,有一回他不得已出去应付臣子带来的急事,回来时已经入夜,瑞香居然就缩在外面的坐榻上,蜷成一团委委屈屈地睡了。 甚至不肯回去。 越王把他抱回床上,当时也未必不心动,但却做不出强求的事,只是盯着未来妻子的睡颜看了许久,情不自禁心算,距离自己遇到他还有几年,忽然察觉异样后,他心中只能冷笑:佛家有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之说,何以见得每个世界里自己都能够遇到属于自己的这个人呢? 他不过是胡思乱想罢了。 何况,即使真有,他也不是三十多岁,会被这人全身心信赖,甜蜜蜜纠缠的那个自己。眼前这一个都对自己无意,何以见得其他的瑞香就一定能对自己生情? 又何况,他何时如此优柔寡断了? 越王心生懊恼,也背过身睡了。 现在想起当时情景,他又是一番暗暗恼火,将这些东西收拾了放回原处,叫李元振出来,吩咐准备酒乐。 他不纵情声色久矣,李元振也忍不住面露惊讶犹豫,但很快又收敛了,顺从地去传旨。 越王知道在他眼里这很像是自己被妻子明里暗里抗拒,因此借酒浇愁,更是给瑞香看的脸色,也不管他怎么想,只顾着独饮,在丝竹婉转中,他似乎能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世界。 瑞香拖延到无可拖延,身边女官的目光更是从急切到哀求,不得不回去了,这才回到长生殿。 丝竹竟然还没停,宫中伎乐已经累到几乎瘫倒,歌也低回,舞也绵软,却不敢不继续,战战兢兢,见到他简直像是见了救星。瑞香本不想进来,但却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走到越王面前,见他面带醉色,但却眼若寒星,总还是可以商量的,于是蹙眉和他讲道理:“闹了一天了,还是叫他们下去吧。” 已经黄昏,确实算是闹了一天。 见他不悦,越王一手支颐,侧着头对他微笑,丝毫不愿意让步:“皇后回来了?怎么这就回来?你不是不愿意见到我吗?” 瑞香一时无语,发现他其实真的醉了,否则不会当众说出这么刺人的话,说着还来拉他的手:“既然你也来了,那就与我同乐。” 说着,甚至要喂他半盏残酒。瑞香哪肯?扭过头躲避,越王的手也不稳,一颤酒就全泼在了瑞香的衣襟上。绣着青紫二色云气的薄软披帛立刻就脏污不能用了。瑞香也无法和醉鬼计较,又不想被人围观帝后争吵,干脆直接命令伎乐和宫人一起退下。 伎乐倒是立刻逃命也似告退了,宫人却还要收拾整理残局,却是无法不将两人的动静听在耳中的。 瑞香拿走越王手中的酒杯让他们一同收拾了,自己则起身要走,却被拦腰一搂,拉着坐在了腿上。 男人头埋在他颈间,声音含糊:“不愿意我碰你?怎么,你忘了伺候我也该是你的本分?还是说,我和他就那么不同,你连一时半刻也忍耐不得?” 这话说得太不像话,幸好宫人只听见前半句就连滚带爬跑了,倒也没听见后半句居然有第三人出场。 瑞香听见他们关门,松了一口气,仰着头躲避,试图让对方清醒一点:“你不是他,何必执着于我?放我起来,不要冲动。” 大概是照顾大公主日久,而十九岁的越王年龄上其实和大公主不差几岁,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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