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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上前说明解释,在场的医护人员便迅速前来把沈言抬上救护车。沈心悠随车先走,Paul带着顾鸣和Lisa开车跟去。 Lisa哭个不停,Paul暂时还顾不上她,他得先打电话让Frank赶去医院。顾鸣抱着Lisa试图安慰,但他此刻也说不出什么有实际效果的话来。他手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却依旧虚悬着既不敢紧握也不敢碰到Lisa。顾鸣告诉自己镇定,他已经什么忙都帮不上了,就不要再给人添乱。 Paul挂断电话,这才来安慰被吓坏的女儿。“中国日”的规则暂时搁置,父女俩用回意语交流,好一阵后Lisa才抽抽噎噎止住了哭。Paul缓了口气,再来同顾鸣解释,“沈言伤得不重,他的心理医生也在赶过去。不会有问题的,你别太担心。” 顾鸣点了点头,无话可讲。 . 他们到了医院与沈心悠碰面,Frank则比他们更快一步抵达。 沈言伤势不重,应该今晚或明早就能醒来。Lisa闹着要去陪哥哥,沈心悠就先带她过去。Frank和Paul简短沟通后,就也去了病房。Paul转头看向顾鸣,问起他对沈言的“病”了解多少。 顾鸣想了想回答,“我只知道他害怕镜头,和他身上伤是9岁时出了意外......”他猛的怔住,恍然醒悟到自己明明一早就有察觉,也很清楚这不会是什么简单的“童年阴影”,若非惨痛到难以承受的地步,就绝无可能让沈言如此畏惧回避。 “是他不想告诉你对吗?” “他、说......他说不了。” 顾鸣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他为了贪图恋爱的轻快美好、贪图沈言给予的柔情纵容,便拿“尊重”作借口,理所当然的“装聋作哑”。甚至还在沾沾自喜,以为他爱沈言、远胜于沈言爱他。 Paul沉默了片刻,拍了拍顾鸣的肩膀,“那就让我来说吧,你有权利知道。” . —— . 对于沈言“说不了”的过去,顾鸣不是没有过猜想,可即便是他最狠心的猜想也不远及现实残酷。 沈言的爸爸是一名重案刑警,在破获一起案件后遭到主犯同伙报复。凶徒绑架了沈言,将虐打过程拍下送去警局挑衅、要求沈言的爸爸孤身前往。沈言的爸爸暗中做好部署,以自身为诱饵将罪犯一网打尽。他救出了沈言,但也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这就是沈言口中轻描淡写的那个“意外”,那时他9岁。 顾鸣听得心如刀绞,连呼吸也不畅,他动了动手指,打算点根烟。但这是在医院,他不能抽烟。 Paul尽可能平静的继续说道,“我差不多在六七年后认识了心悠,真正知道这些则是在我们结婚之前。心悠告诉我,他们看到录像时都以为沈言死了,因为就算是个强壮的成年人也很难在那种情况下存活。沈言伤得非常严重,所有的抢救和治疗都是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勉强进行,频繁的病危通知让所有人都失去了希望,可沈言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他在医院住了一年多,期间完全不与外界交流,某天他忽然开口,非常含混的说了一句话,好,我会的。” “没有人知道那句话代表的含义,但从那之后,沈言真正开始'恢复'。他积极的接受康复训练和心理治疗,两三年后就已经能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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