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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让我想想……” 后面的话玄宁一个字也没听见,就听见了个全身检查。 完了。他想。完了完了完了,自己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这事儿要被发现了。 从前养母嫌弃他这副身体,用细绳紧紧捆住他那个发育不全的小鸡鸡,希冀用这样的方式让他丑陋的器官慢慢萎缩,自然而然地就掉了。可他的尿道长在那里,尿不出来难受,自己偷偷扯松了绳。他下面长了两副东西,据养母说,女人这套长得不错,要是完全是个女孩儿,再大点可以嫁出去收礼钱,就是弄去窑子,也可以换不少钱。 她打这个算盘打了好几年,用尽各种方法,不能告诉别人,又怕把这唯一的小奴隶不慎弄死了,最后也没成功。没想到秦将军神兵天降,不但收了这个赔钱货,还给了她一大笔钱。 现在那女人大概要高兴死了吧。玄宁呆呆地想。 她说他的身体是丑陋的,最无耻的嫖客也会恶心他这样的下贱胚子。 “对,还有你们的适配度。”秦将军终于想起了最重要的一项,打断了玄宁胡思乱想,“虽然我觉得不必要,但皇宫那边存档是需要这个数据的。” 玄宁浑浑噩噩地只管点头,秦将军没有怀疑什么,只当是刚刚青春期的小姑娘对这种话有些羞怯,不再多言,叫他回去睡觉。 玄宁是吃不下也睡不着了。 他不想被陌生人脱了裤子看丑态,更不想再回去做小孤儿。他只有十三岁,尽管前十三年的颠沛流离让他早熟,但也不过是个孩子。 从前的那点小聪明被惊惧冲昏了,他不敢再抬头看人,生怕哪个人多注意到自己,继而注意到自己的不寻常。 走路时,他下意识地夹紧腿,好像这样就可以使腿间肮脏的秘密更隐秘,却不知道这样使他走路的姿势看起来很怪异,好像随时都有内急之患。 他长得漂亮,一双眼睛大而清朗,轻微的蒙古褶昭示了他的古东方人种血统,眼珠是稀有的蜜琥珀色,往哪儿一瞅,都跟抛过去一汪蜜水似的,很吸引人注意,也藏不住半点情绪。 第一个发现这点异常的人是秦曜。 每天下午两点到四点,是秦曜的康复训练时间。在这之前他的康复训练已经停止了将近一年,因为他拒绝任何人触碰他,有很强的攻击性。在玄宁到来之后,这项活动就重新启动了。 秦曜的症结是意识锁闭,通常情况下,由资深向导对患者进行安抚,在患者状态平稳后,尝试进入患者的精神图景中进行引导。由于秦曜还没有真正觉醒,精神图景并不稳固,但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进行到第二步。玄宁的工作很简单,他还没有觉醒为完全的向导,只需要让秦曜安静下来,然后尝试进行简单的沟通,引导秦曜做出有目的性的回应就好了。 这天下午,玄宁照常如此。 秦曜已经对他很熟悉,不再像头野兽一样呼噜着吓唬他,乖乖地跑到他身边躺下。 “放松,相信我,”玄宁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秦曜的额头,“今天觉得怎么样?” 他心不在焉地摸着,直到秦曜突然坐起来,强硬地用双手捧住他的脸。 “少、少爷……”玄宁吓了一跳。 秦曜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秦曜将近十五岁,面容已经脱去幼态,寸寸向成人的方向拔高,很具有压迫性。玄宁被这样专注的凝视看得不自在,偏过头去,可只要他一动,秦曜就会伸手把他的脸掰正,迫使他也回望自己。 反复几次后,玄宁明白过来:他要自己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他身上。 于是,玄宁就这么一直保持着回望的姿势,直到秦曜满意了,确认玄宁眼里只有自己,才又躺了回去,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看着恢复冰冷状态的秦曜,玄宁心里头开始摇摆。 如果可以一直留在秦家,那么和这样一个古怪的人结婚……也不是不可以。 彼时十三岁的他对结合热的全部了解,仅限于在下等窑子里窥见过的交媾,根本不知道那到底意味着什么。 在他看来,那不过是挨一顿毒打般的事,比捱不到头的饥饿和虐待都要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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