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人在何处即为家(肉渣) (第2/2页)
为家。” “没有海。都是沙子,草。” 汉人笑了,解释: “只是那么说,不一定真的是海。” “你家是什么样子的?” “什么样子……” 霍临垂眼回忆, “宫里无聊,但是漂亮,红墙绿瓦,白玉桥,御花园,春天有燕子,夏天有锦鲤,秋天枫叶红得像火一样,冬天就比较惨,到处都是雪,雪地上脚印踩得恶心吧啦的。老有些写诗的喜欢写寒梅傲骨,有幽香,我屁都没闻到。 将军府没皇宫大,估计就皇宫一个院子那么大。院门角上有一株老杨柳,枝条都到外面了。白墙灰瓦,看着素净。后面就平平常常吧,一个主院,几个副院,每个院子都种些花花草草啥的。东边有个荷花池,池子里也有锦鲤,红的、白的、黑的。老大一条,说是上千年了,都快成精了,平时也见不到,一见到跟条龙一样,现出来都能把小姑娘吓死。” 说的这些,图瓦什全都没见过,也想象不到该是怎么样。听他说了这么多颜色和动物,觉得热闹,那应该是好看的。他扯起嘴角,说: “想去看。” “有机会就带你去。” 霍临却心道,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或许有的。这么一想,就有说不出的怅惘,叹道: “又两年没回去了啊……” “你想回去?” 霍临看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笑: “也不是那么想回去。只是总觉得那里才是家,就想回去。可每次一回去,又觉得没意思,也没什么好牵挂的,又想出来。一出来久了,又想回去。或许你才是对的。人在的地方就是家,省了牵挂。” “我们在一起。我有家,你也有了。” 这道理其实风马牛不相及,霍临却懂他意思。他望着他,头一次体会“爱”,还没体味出什么滋味,马上就要分开。他没什么必须要抓紧做的事的紧迫感,心里某处像是笃定以后会再见面似的,安定得过分。 图瓦什也如今日无事一般,缠着他讲他小时候的故事,一个接一个。 霍临说了自己小时候的冷遇,和在朝的老将军习武,被三公主追着打,去厨房偷包子,捉麻雀。他人生并不精彩,也没那许多要讲,突厥人却听得津津有味,总不想让他停下来,恨不得把过去未见面的一分一秒都补完似的。 讲到口干舌燥,霍将军甩手不干了,搂着他推到池边就破开后穴,送进自己,惩罚般问: “疼不疼?还问!” 突厥人还是笑,答: “不疼。是你就不疼。疼也要问。” 汉人没了招,摆动腰打起一浪浪水花,拥着他,无奈投降: “以后再说。” “现在呢?” “干你。” 图瓦什咧开嘴角,抱住他脖子,整个人都快贴在他身上,低哑的呻吟渐渐溢出来,却总忍不住要笑,又将他一侧发别在耳后,吻他眉尾,神秘地说着什么突厥语,被霍临问也只摇头,不说,扭腰招惹他,被转过来狠狠压在池边。 霍将军威胁他: “你是不是还想被肏尿?” 突厥人眼梢笑着: “肏尿我。也不说。” 随后示威般又重复了遍刚才说的突厥语,得意洋洋: “你不学突厥语,听不懂。” “你再说一遍。” “弥内可敦。” “我记住了。回去我就问赵从!” “去问。” 霍临拉起他脖子,泄愤地在颈后咬了个牙印,咬得图瓦什直抽气,转过来委屈道: “我也要咬你。” “不准!” 霍将军把他按回去,撞出一片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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