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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往来记录中最大一笔钱,为什么?" 陆郡后背沁出凉汗,再一次被问得哑口无言,在他三十岁的人生里,这是第一次,他体会到什么是节节败退,而对面站的是他发过誓要爱护一生的人。 "不光这样,你专程回来送钥匙,不放心,还让郑叔盯着我。"聂斐然松了松眉心,"但你忘了教他圆谎,因为那辆车的定位他根本没有权限察看,你就这么怕我跑掉?" "我只是担心你没办法回家。" "这话讲出来你自己信吗?陆郡,我原本不想说这么直白,因为我始终愿意相信,你本意不坏,直到今天。" 聂斐然径直穿过房间,拿起门柜上的手机,边解锁边走回陆郡身边,他手指滑动几下,调出一个操作界面后把手机朝床单空处一扔,示意陆郡看,"我不知道你的控制欲已经变得这么可怕。" 陆郡感到大祸临头,忐忑地捡起那支手机,摁亮屏幕,果然,是他趁聂斐然洗澡时私自绑定的共享定位。 下午回家路上,聂斐然无论如何对家里司机消息的灵通度感到奇怪,尽管他相信陆郡不屑这种鬼把戏,可抱着消遣时间的心态检查过后,结果荒诞地与他的猜想不谋而合。 "你这样不是担心,是窥视。"他说,"我觉得很恐怖。" 陆郡额上青筋暴起,勃然变了脸色,攥住那只无辜的手机,力气大得像要把他的"犯罪证据"捏碎,可是他知道,没用的,所以片刻过后,他彻底放弃了,僵硬地看向地板,不再说话。 爱情绑不住聂斐然,但是负罪感和亏欠感可以。 就像他们初见时他多付的那几百块房费。 聂斐然可以为了这样的亏欠苦思冥想怎么回报他。 而让聂斐然欠自己一点什么,他就不会那么轻易提出离开。 这是他愚蠢又幼稚的想法。 只是在这一刻,被聂斐然毫不留情又一针见血地戳破了。 他有些羞愤,又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聂斐然轻声问:"我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我决意要去K国,最后我真的走得了吗? - 聂斐然感到有些悲哀,不想相爱一场落得这么剑拔弩张的气氛,他只是发问,或是发泄,但他绝不会像陆郡那样逼着要任何无意义的答案。 "别那么紧张,放心,我不会马上还得起这笔钱的,"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回身递给陆郡,"我说了,我会最大程度顺着你的心意来,所以别再想其他办法折磨我了好不好?我只是一个没什么背景的普通人,为了这仅有的你不屑一顾的一千万,我和我家人已经人仰马翻了。" 陆郡不接那杯水,心中气极痛极,捏住他的手腕向前拉,聂斐然跌在他怀里,杯子脱手后落到地毯上,漫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他呼吸不畅地问聂斐然:"钱还完以后呢?" "你知道我的答案。" "我要听你亲口说。" 聂斐然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到,说到做到,换了副表情,抬起手臂环住他的脖子,状似亲昵,"我想是时候我们应该分开了,我承认你爷爷没说错,恋爱和婚姻不一样,恋爱很美好,但婚姻不能只靠想象。" 陆郡忍耐着,问他:"分开多久?" "陆郡,别这样,"聂斐然抚了抚的他的眉毛,声音柔软,"等结束以后,我们去办离婚,好聚好散,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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