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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他心里想的确实只有一件事—— 「只要他开心活着就好。」 “台阶我都搭好了,您自己决定下不下吧。”这次换陆郡主动。 另一头又是一阵沉默。 但话到这份上,连哄带吓,最后还打感情牌,陆毓再强势,也泄了火气。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知道这是孙子事先画好的圈套,但另一方面,他也确实感到了后怕。 这台阶,他不下也得下。 隔了好半天,陆毓叹了口气,气势消减下去一半,硬邦邦地回应:“你要做些什么想好,回国马上来见我。” 胜利在望,陆郡一听,马上眉开眼笑地应了,“行,那——” “等等,先别开心,”陆毓打断,“你转告小聂,让他抽时间给我也打个电话。” “那不巧了,他一直在旁边呢,刚才还想跟您说话,被我拦住了。” “你——!” 陆毓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合着这么半天,臭小子借他这通电话巩固感情表忠心呢。 聂斐然怕俩人又掐起来,连忙拿过电话,结结巴巴叫了一声,“爷爷,你好,是我。” “哎,小聂啊,身体还好吧?”陆毓客套道。 “挺好的,多亏他照顾,谢谢您,为我的事费心了。” “好了,咱们也别绕弯子了,小聂,这王八犊子什么样你也看到了,我也懒得管了,爷爷只当着他问你一句,那年你答应我那句话,还做不做数?” 陆郡一听,又是他不知道的事,紧张起来,管聂斐然答应的是什么,插话,“不做数,以前答应你的统统不做数。” 聂斐然却掐了他一下,背过身子,连忙答应:“您别听他瞎说,做数的,我没忘。” “唉,那我就放心了。”陆毓长叹一声,之后像接受了铁一般不能撼动的事实,声音里难得带了点温情,交待,“就这样吧,回国跟他一起来,把筠筠也带来,她还没见过我。” 聂斐然惊讶了几秒,没反应过来,而陆毓大概意识到说漏嘴,也有些慌张和不自在,自顾自补充了几句,也不等他回应,讲了见面谈,然后就挂了电话。 “你爷爷讲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呀?” 聂斐然慢慢回过神,如梦初醒地看向陆郡。 “意思就是他憋不住先悄悄去看过筠筠了,”陆郡忍不住笑,走过来,塞给他一杯水,亲亲他额头,安慰着,“放心吧,老糊涂了,这次肯定消停了。” “我知道,我没有怪过他,其实你爷爷一直都是为你好,只是他们那辈人,考虑的东西太复杂,根深蒂固的思维,很难一下改变。” 说起这个,陆郡想起刚才那个约定,捏起聂斐然下巴,“差点忘问,所以你答应他什么了?” 他隐约预感,这句话是在雪山时,陆毓问他而他不敢听的那句。 “没什么,就是……”聂斐然回忆起当时的场景,眼眶微微发热,但不打算隐瞒,“签财产协议的时候,他告诫我,说我们会被不同的价值观冲击,在最初的激情消退以后互生怨恨,做得越多,越是把对方推得更远。” “然后?” “然后他问我有没有足够的勇气和耐心,我说我有,”聂斐然转过身,抚了抚陆郡的脸颊,深呼吸后,揭示答案,“我答应他的,我会用行动证明,我们的结合是正确的,除非死亡将我们分开。” 像惊雷炸开,陆郡不会不明白这句承诺的来源及含义。 因为这句话恰到好处地解释了,为什么那天夜里,聂斐然心灰意冷地想永远离开他。 原来如此。 不是因为做不到承诺,而是他的所作所为,让聂斐然生不如死,环顾四望,忍了又忍,依然找不出任何可证明这段感情维持得下去的证据,也不留恋。 他猜都能猜到,聂斐然答应陆毓时候的心境,可以是自信的,也可以是充满期待的,但绝对不会是后来被他伤得体无完肤的样子。 人在绝望的时候,大概就是会想得更极端吧。 多傻的一个人。 这件事太沉重了,陆郡有些不敢轻易提起话头,怕推进得太快聂斐然一时无法承受。 而他这么推断的时候,聂斐然为了转换心情,低头收拾起了桌上的东西,结果收拾完一回头,看他杵着下巴发呆,还在一脸纠结,马上打断,"你又在胡思乱想。" "嗯……" "过来,"聂斐然打开电脑,点出一个订票网站,逼着他斩断杂思,问:"下周解除嫌疑后,我们坐这个列车回去好不好?一天一夜,可以直接到寰市。" 陆郡上一秒还沉溺在痛苦的自责里不可自拔,刚想问为什么不坐飞机,下一秒,抬眼一看页面—— 双床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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