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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理解的。” 陆郡稍微犹豫了一下,继续问:“衔华这几年怎么样?” “特别好,整个人改头换面似的,你不知道他现在变化有多大——成熟又稳重,踏踏实实地在之前那个公司干着,一干五年,很受老板器重。” “结婚了吗?” “嗯,前年跟嫂子定下来,去年有了孩子,过得挺开心,一家子都说他因祸得福。” “那就好。” 陆郡缓缓舒了一口气,但心里还是憋着点什么,想说又觉得无从下口。 也许是最后几个问题有一点沉重,两人沉默数分钟,知道没准备好不能由着心情瞎说,所以各自调整,不如笑享受着当下温柔的贴近。 聂斐然一直用指腹摩挲着陆郡侧边脸颊,好像在无声地安慰他,也像要从这种缠绵的爱抚中汲取新的能量。 陆郡被他摸得很舒服,心里痒酥酥的,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嘴唇有些迷恋地去亲他手腕,过了一会儿,突然没头没尾地感叹起来—— “好像做了一场梦。” “是吧?”聂斐然早就想说了,顺着他的话头,“其实刚刚我从洗手间回来,一看床上,吓了一跳。” “梦到过这样的场景吗?”陆郡很有经验。 “经常,有时候会忘记我们分开了。” 陆郡有些心酸,听聂斐然继续说,“我原本担心会有很多生疏和隔阂,因为这几年我们生活交集太少,变化也挺大,结果——” “总是在为我破例。” “不是破例,”聂斐然否认,然后很爱惜地抱紧陆郡,手脚缠着他,呓语一般,慢吞吞地说: “我就是舍不得……” 聂斐然就是这么个敏感慢热的性子,有些话只有在家里,放下所有戒备,回到最熟悉的地方后才能自然而发,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无意识地表露出了爱意。 而陆郡心跳得飞快,似乎依稀窥见了爱人对这段感情最单纯的考量,因为说到底,自始至终,正是舍不得这三个字,贯穿了聂斐然所有的矛盾与内耗。 他记得清清楚楚,发现他身上伤疤的时候,聂斐然情绪崩溃哭着说了很多,其中最深刻的一条,是他觉得从过去到现在,自己没有让陆郡变得更好。 而这种想法在那段婚姻濒临破裂时达到了极点,然后在剩下几年不分日夜地缠绕着,困扰着他,从内部攻击他的已经完全坍塌的信仰,导致愈是经历得多,羞耻感愈如影随形,让他不敢轻易回头看。 但冷心冷情终归是一种失败的伪装,所有的克制还是失效了。 这个说了一半的舍不得,可爱又引人怜惜,在陆郡听来真是百转千回。 因为后面可以接的东西太多太多,不需追问,也没有标准答案,却像一种变相的表白,进一步抚平了他心中的不确信。 时间真是一剂苦口良药。 - 过了一会儿,聂斐然睁开眼,半个身子趴在陆郡胸膛上,“还有两个问题。” “嗯?” 聂斐然不绕弯,一步到位,直言道:“第一,怎么跟筠筠解释?第二,你愿意搬过来吗?” “唔……确实。” “我想我们还是得花一点时间跟她聊聊,听听她的想法。” 陆郡完全同意,大人怎么都好说,所以照这个思路,第二个问题随之迎刃而解。 ——女儿的喜好就是最高指示。 两个人的意见高度统一,聂斐然当然没有异议。 “然然。” “在。” 陆郡翻了个身,“那你还会介意吗?假如最后筠筠说想去我那里。” “不会,以前是患得患失,总需要通过外部的肯定来确定自己的价值,但现在心态好了很多。” 聂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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