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咙深处,而聂斐然下意识吞咽,可能憋得有些难受了,吐出后扶着喉咙剧烈地干呕起来。 陆郡慌了,俯下身子,在黑暗中摩挲他的肩背,而聂斐然搂着他的腿,脸颊靠着,咳了几声,喘息平复后,说,"再试一次,好不好?" 陆郡真的不忍心,抱着他,"我会觉得自己在虐待你。 "不是,这次是我自愿的,只是刚才我没准备好。" "已经做得很好。" "那就再来一次。" 陆郡简直拿他没办法。 聂斐然扶着他的身体,很快又进入状态,而这次一上来就进得很深,进步可谓神速,仿佛把平日的领悟力全用在了这件事上,舌头配合着手指圈弄,几乎每一次吞咽都能让陆郡产生射精的冲动。 在与情欲的较量中,陆郡确实已是强弩之末,难以形容身体的感觉,似乎连手指都是酥痒的。 快要到的时候,他头皮发麻,感到尾椎蔓开一阵蚀骨的快感,而聂斐然感受到了,手在他大腿内侧抚摸着,然后自作主张地用指腹挤压了两边垂着的囊袋。 "别——" 欲望喷薄而出。 "呃啊…………" 陆郡下颌收紧,克制着彻底释放的冲动,往后撤着身子。 “让……” 但来不及了,乳白的液体尽数撒在聂斐然的身上,到处都是,唇角,甚至泛着薄红的脸颊。 他闭起双眼,脑海中印着最后看到的画面。 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舒展开,高潮来得又急又猛,陆郡身子后仰,宽阔的背抵着墙壁,喉结滚动,微微张着口,臣服于体内层层扩散的快感,呻吟不停。 聂斐然被他搂进怀里,用力抱着,好像骨头都要叫他揉碎了。 聂斐然身上的东西蹭了他一身,陆郡眼睛湿着,下面还在继续射精,而口中喷出的气息火热,唤他:"然然……" 聂斐然抖得厉害,抬起头,扑在他身上,反复亲他,喃喃说着我爱你,一点也不讲究,口水和体液滚得到处是,眼神迷乱而疯狂。 "不准忍,好不好?我不要你用自我折磨的方法来所谓的赎罪。" 陆郡像被什么击中。 "你没有罪。"聂斐然说。 "我有。" 高潮过后,抱在一起痛快地发泄了一场。 其实双方都明白,这一晚的经历并不单纯为了疏解情欲,还因为浴室是他们关系里的另一座暗礁。 陆郡的惊魂一夜,聂斐然的去意决绝,隔着时光,仿佛一场闹剧。 确实是闹剧。 所以陆郡才能说服自己纵容聂斐然的坚持。 洗完澡,天都快亮了。 两个人慢悠悠地在浴室消磨时光,陆郡给聂斐然吹头发,而聂斐然站在他对面,拉开柜子,研究起了很久不用的润肤露。 他拧开那只设计得有些复杂的盖子,搓热膏体后,细腻的掌心覆在陆郡略带胡茬的双颊,拇指和食指轻轻顺着那对英俊的眉眼抚开。 他们对视,陆郡看他眼角发红,心潮涌动,知道他刚才哭过,而做那些尝试,也必定经过了一番心理挣扎。 他把电吹风放下,忍不住低头啄吻聂斐然,眼角也带泪,聂斐然一口接一口亲他下巴,"……我们只要记得今晚,记得快乐的部分,好吗?" "嗯。" 哭哭笑笑。 聂斐然有些自暴自弃地靠在他胸膛上,搂着他的脖子,长长叹了一口气,状似苦恼地说: "为什么总是半夜,没有情侣像我们一样了……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哭了?这一年,好像眼泪不由我控制似的,对你,怎么能有那么多伤心和难过……" "不在自己老公怀里哭,那你想去哪儿哭?" 陆郡听他絮絮叨叨,亲吻着爱人耳畔,一针见血地解决了他不算苦恼的苦恼。 "可以哭的,然然,你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随时随地,不管多少,我全部都可以接受。" - 在用性治愈爱,还是用爱治愈性上,两个人吃力不讨好地选择了后者,却因此让灵魂更加贴近。 等重新回到床上,陆郡抱着聂斐然等他先入睡。 他亲着爱人的额头,反复回想刚才的一切,然后小小声说—— "宝贝,谢谢你。" 谢谢你一直为我努力,谢谢愿意你陪我创造全新的甜蜜记忆。 无论聂斐然还是他,终于睡了个全身心舒展的安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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