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虎年10 父与子 (第4/4页)
,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所以确实不能在姚逍和父亲的面前告诉他哥。 但是他真的很害怕,很怂啊,怎么办。 “他不会杀了你的,起码不会想15个预案。”陆知了看出他的怂,“还有,我的回答是不可以。” “假如他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不要我了呢?”陆叔远也在揣摩自己为什么究竟如此害怕,他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原因,并表示抗议,“为什么不可以啊,我就亲个嘴唇。这是告别。” “他不会的。他就算不要他自己,也不会不要你的。”陆知了对这一点非常肯定,“弟仔……我除了永远爱你……还爱着你……经不起你的诱惑。” 陆叔远充满了双重愧疚,一重比一重深,他郑重地行礼,道歉:“对不起。” 然后继续低头道歉:“我还不经你和哥哥的同意,告诉了姚逍,我们做过多少次。当然,我什么细节也没说。非常对不起。我泄露了你和哥哥的隐私。” “我不会对这件事儿高兴。”陆知了想了想,还是别给他增加更多的压力了,“听上去,他可不怎么样啊。” 陆叔远立刻跳起来,加强了对姚逍的辩护,巴拉巴拉姚逍是多么好多么温柔的一个人。 他讲了有5分钟吧,在陆知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中,幡然醒悟。 操他爹的,他爹还是他爹,几百年没白活。 他不知不觉泄露了姚逍的一点点隐私给他了。 我回去还得给大哥道歉,并且要解说这个场景,我是怎么被我爹给骗到的。 人生如此艰难。 到了该道别的时候了,他还得回去见姚逍。 不出意料的,陆知了送他送到家门口,送到公交车站,送到渡口。 他实在不能让他再送上灵艇,送到琵琶岛了。 他大力握他双手,表达了再见的意思。最后拥抱了他一下,保证:“我会常回家吃饭的。” “我离得又不远。” 陆知了小声应答:“好。” 除非是书店,他在人群中,在外面的世界,总是没有家中自在,总是尽量避免任何注意。 他是一个胆小的草妖。看上去那么不起眼。看上去没什么存在感。 陆叔远有思考过这是为什么。但没有深思。 他下意识回避了,他父亲,是否也曾经被摧毁过,这个问题。 他背对渡口,在灵艇上坐好,不敢去看他。 等过了一会儿,乘客到齐了,船要开了。 他意识到,即使他一眼都不回望他。 他也必定还在看着他。 看着他的孩子,逐步远离他的世界。 看到这个灵艇渐渐变小,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 他必然会这样。他已认识了陆知了100多年。 陆知了就是陆知了。他是一个常量。 他很稳定。 陆知了永远爱他。 他站起来,顶着全船人对他的注意,仗着自己脸皮的厚度。 转过身,挥手,大声喊:“我也永远爱你!” 永远的意思,大概就是直到灵气消散,直到大陆沉没,直到太阳燃尽,直到宇宙坍缩。 他成功地吸引了整个渡口人群的注意。 他边上的广大群众都在讨论,他一个大帅哥,到底在对谁喊。 哪个美人,有幸。 无论怎么分析,陆知了和他既不相像,也不相称。 无人怀疑。 但陆知了笑得挺开心(当然,他是坚决不会也挥手的)。隔了一段距离,陆叔远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于是继续傻乎乎地挥手。 喊是不敢喊了。话本里面浪漫,现实中好他爹的尴尬啊。 他得硬着头皮,任凭灵艇上的人打量,一点也不低声的窃窃私语,给他编排到了第八个版本了。目测一路上起码要编排到十八个。 直到渡口渐渐变小,陆知了也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 他转身坐下。 他想,我不会走出他的世界的。 我还得回家蹭饭。 我离得又不远。 我是陆知了的儿子,陆伯达的弟弟。 这世界如此之大。 乾坤大陆十九洲,如此广阔。 我曾经踏遍千山万水,游历过所有。 但我很清楚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 我有一个家,就在陆知了、陆伯达身边。 无论如何,无论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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