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情非得已 (第2/3页)
巧,比谁先撑不下去挪开了嘴,好像认输是件极其丢脸的事,却从来不去认真思考,为什么非得在对方面前垒一个高不可攀的台阶。 好在有人适时打断了这场愚蠢的较量,甄友乾低喘着放开吴彼,用眼神示意他不许乱说话,那人眼睛有些湿,勾起的嘴角令人担忧,甄友乾又戳了戳他的脑壳,做了个“老实点”的口型。 他转身拧开门锁,边拉门边吩咐道:“石头,你再帮我——” 抬眼一看,大当家“啪”地一下就把门给摔上了。 吴彼有些疑惑:“怎么了?” “嘘——闭嘴!”甄友乾用气音骂了声娘,“别吭声!” 吴彼猜出个七七八八,带笑的脸瞬间垮掉:“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他突然站起身来,男人如临大敌,忙挡住他的去路:“你想干嘛?” 吴彼低着头沉默片刻,憋屈的火在肚子里绕了三圈:“让人等太久不好。” 他将地上还未烧尽的烟头踩灭,抬高了声音:“你说是吧,穆总?” 甄友乾咬了咬牙,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穆岛站在门外轻轻叹了声气,又伸手敲了两下门板:“乾哥,衣服放在这儿了,我出去等你。” 话音刚落,面前的门被猛地拉开,吴彼夺过他手里的纸袋,面无表情道:“谢谢。” 他向旁边挪了挪,随后便开始旁若无人地换衣服,那光裸的上半身遍布印迹,咬痕从锁骨蔓延到脖子,任谁见了都能想象出刚刚所发生的一切。穆岛尴尬极了,尴尬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气恼,他只恨自己今天戴的隐形,没有呆板的黑色框架可以帮他隐藏情绪,以至于现在只能垂眼盯着脚,连挪动目光都是犯错。 甄友乾做足了思想准备才出来,一开门有些心梗,以二当家的行事作风,他应该已经回避了才对,可今天不知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这么反常。 车上常备的是大哥的休闲装,此时松松垮垮地套在吴彼身上,配着那张哭花的脸显得滑稽又狼狈。他将换下的裙子揉成一团塞进纸袋,捏着过宽的裤腰快步走向甄友乾,而后朝人摊开手掌:“还给我。” “嗯?” 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吴彼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项链,还给我。” 那语气冷漠至极,跟隔间里的小浪蹄子比简直判若两人,甄友乾摸了摸兜,捏着小巧的铂金兔子挂件将颈饰递了出去,半黑半红的细窄皮圈在空中荡了两下,他瞥了眼吴彼脖子上的勒痕,突然就有些不想松手。 犹豫的几秒时间内两人双双使了力气,一不小心把兔子给扯了下来,连接环不过几毫米宽,落地的声音几不可闻,但吴彼喉咙里压制的怒火尤为清晰,呼噜噜的,像阴云层中即将爆裂的惊雷。 “老子他妈不要了行吗!” 他把东西往地上一甩,转身就走,甄友乾怔在原地,双腿同灌了铅似的难以挪动半分。那背影消失的极快,穆岛默默捡起地上的颈饰放到男人手中,问道:“乾哥,你不追吗?” 又指向门口:“他好像很生气。” 甄友乾脸色十分难看,攥紧手里的物什揣回口袋,回道:“不用,小孩儿耍脾气,过两天就好了。” 穆岛欲言又止,就此事没再发表任何看法,男人揽着他肩往外走,忽地想起了什么:“石头呢?” “跟阎摩先走了。” 甄友乾脚步一顿,敏锐地发觉出一丝异样:“出什么事了?” 还未等穆岛开口,走廊上闹哄哄的声音就传入了两人的耳朵,甄友乾抬头看去,只见宾客纷纷从宴会厅涌出,离开时的表情有愤怒、讶异、困惑,以及几副嘲弄与鄙夷。厅门前放置的人形立牌已经被踹断成两截,花束随意扔着,娇嫩的花瓣凄惨地散了一地,甄友乾看向四周,不可思议地问道:“婚礼结束了?” “不,”穆岛摇了摇头,“准确来讲——是取消了。” “取消?” “嗯,两人交换戒指时,大屏幕上放了一段视频。”穆岛顿了一下,面色有些凝重,“甄友傅和几个人的……性爱视频。” 他下意识捂了捂嘴,好像还在因那过于淫乱的镜头而犯恶心,甄友乾一时惊得断了线,话不过脑地问了句:“是……咱们干的?” 穆岛被他说得一愣:“怎么可能。” 大当家这才意识到那提问有多么愚蠢,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他尴尬地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那袁秋宁什么反应?” “还能有什么反应,哭着要跑,甄友傅着急去拦,拉扯的时候袁小姐从台子上摔了下来,额头上划了这么长一道伤。”穆岛用两根手指比划着,一回想起刚刚的混乱就头疼不已,“乾哥,老爷子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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