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帽与狼先生(三) (第3/3页)
。灼桃只觉得内里空虚得几乎要死去,穴壁的每一处软肉都在哭泣呻吟,引得性器高高翘起,腰肢上拱。红勾唇,堵住他的马眼,不爱抚柱身,而是俯身啃咬灼桃的喉结,一路蹂躏至锁骨,在肩头舔抵,吮吸那片肌肤,玩弄出羞于见人的艳丽。此时看向灼桃,橙黄的灯光在小房间里蒸腾,将他熏出迷乱熟媚的情意。清瘦躯体在灯下显出苍白的纯洁,似一缎上好的丝绸裹挟他所有阴暗歹欲,就那么赤裸裸地引诱他采撷、占有、上瘾,托扶他飞往高缈云端,金灿的天堂。他是这一方小天地里的星星,吸引所有光线的爱慕,吸引红的爱慕。红的眼眸清亮,带着少年的温良无害,可纯粹的祖母绿昭示他入夜才披露的露骨病态,那无机质的美丽牢牢捕捉灼桃每一次的起伏哭叹,宣誓永不罢休的疯狂。 占有心上人的快意涌上心头,他痴痴地笑了:“灼桃?你喜欢他的味道吗?” 灼桃?你喜欢他的味道吗? 这话像暴雨降临,水液过境带走灼桃的全部理智。 “你为什么知道,啊!” 红长龙直入,卷起的海浪拖拽他们滚入欲海。 “为什么?啊啊~因为这是我写给你的信啊......回答我,你喜欢他的味道吗?嗯......不喜欢吧......你一定不喜欢他的味道。你不是说全世界最喜欢我吗?那就来吃掉我啊......为什么要选择别人呢?为什么呢?” 他凶猛地攻城略地,一次次将灼桃顶弄到床沿,又一次次拖拽他的脚踝返回。他霸道地遮掩灯光的视线,只将人寸寸展开在自己面前,这摇曳的带着水液的矢车菊。 “午后,你摘的花落到我跟前。那时候我十五岁。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那时什么都不懂,只有那个笑在心头反复辗转。你对我微笑,对他微笑,对所有人都那样笑。在你离开后,我向周围的所有人打听。我寻找你,渴望你,求取你。我才明白,你一定是一个薄情的人,不然怎么会迟迟不肯出现。” “你忘记了所有人,也包括你自己。只有这个名字一直陪伴你,也因为这个名字我才能找到你。” 话里带上一丝哀伤。灼桃抚上他葱白的面孔,无法遏制地流下两行泪。 原来我的一切不可解释都是因为忘记。 我一直生活在一团雾里。这是哪里?系统是什么?我是谁?我就像一段程序,浑浑噩噩地经历着,毫不怀疑。 你又是谁呢?我对你一见如故,命运也将我们联系。我的心在鼓噪,好像把三伏天的炎热囚禁于躯体,压送至四肢百骸。情迷意乱,我几乎停止思考,只想吻他。 篮子里的枪不知何时被他捏在手心。 “你说过全世界最喜欢我的。骗子。” 红的眼睑微动,冰冷冷的枪口对准狼的眉心。 一吻分别,灼桃喘着倒回床上,黑色的发散落枕上,眸子温湿,像午夜梦回凝聚出实体的一个梦境。 “杀死我吧,让我们在下一个地方相遇。”灼桃如是说道。 他极缓慢地支起身子,撑着床沿,眉梢满是餍足春情,身上是或熟虾红或葡萄紫的爱痕,红只需要轻轻合眼就可以将他囚禁。 红不说话。汗湿的长发被他拢在背后。 灼桃弯了弯唇角,爬近,对着他耳尖吹了口气,色气地舔舔红的唇畔。 倒是无知的人类引诱阴郁的海妖了。 下一刻,灼桃勾住了扣着板机的手。 “没有骗你哦,真的全世界最最最最最最喜欢你了。” “来吃掉我吧,下一次。” 光直直撒进窗户,明亮一隅。 血花刹那盛开、飞溅,浸染红的脸。朱红、暧昧,意识到时已经枯萎。 晨光眷顾大地,地平线和蔼得有些悲伤。 迷茫阴晦的困兽,每处血液与肋骨皆是冰冷。惟心脏那爱炽热滚烫,烙穿黑夜。褪去压抑苦涩的黑,心尖虔诚得干干净净。 枪掉落,红埋首在他颈间。 “嗯,那就约定好了。” “我爱你。我生来便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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