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奋不顾身的执着 (第3/4页)
往后躲了躲。一连抖了好几下毛,赵子健想去抓它的牵引绳时,它一个转身,又跳进河里,围观的人笑声更大了。 “热闹吧。” 纪月笑着点点头,“后来呢?” “后来景区工作人员来了,把它们捞上船。”梁辀将炸酱放进面里,拌匀了,放到纪月的面前,“一会面坨了。” 一大碗面,每一根面条都均匀地粘着油亮的酱,她端起面碗,面条滚着炸酱入口,炸酱做得咸甜适中,又香又鲜。 她一口气吃了一半,放回桌上,“太多了,吃不完。” 梁辀拿过来,几口把她剩下的面都吃完了。 三杯扎啤,纪月喝了一杯,王晓喝了两杯,赵子健来了之后,他索性开了瓶格兰菲迪十五年。 琥珀色的液体倒在玻璃杯中,冰块折射出金黄的光茫。 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纪月一口喝完,入口是清新甘甜的,甚至能尝到一些花香味,最后到喉间,便是橡木的绵柔香气。 几秒之后,梁辀看到她的脸颊慢慢起了红晕,轻声说了句,“都少喝点。” 王晓一听,立即不乐意了,“在自己的酒吧,怕什么。” “就是。”纪月跟着回了句。 梁辀笑着摇了摇头,掰过她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她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像蒙着一层层水雾,让人想到4月的烟雨江南,“现在那么狠,一会别醉啊。” 她笑着哼了一声,从他的手里挣脱,细腻的触感转瞬即逝。 王晓觉得自己才是醉了,是开心的醉了。 “纪月,你记得吗,你外婆过世那时候,我去帮你治丧。” 梁辀笑着将花生扔在他身上,“说这个干嘛?”花生落了下去,趴在桌下的白仔,眼睛一转,舌头一伸,将花生卷进嘴里吃了。 “没事,你说啊。” “那时候,我住你们隔壁房间,小船晚上敲门住我这,你知道不?” 纪月摇了摇头。 “我问他来干嘛,他说你好不容易睡着了,怕自己吵到你,所以住我这。住就住了,他怕你早上找他,特么还开了个四点的闹钟。纪月,我也累了一天,他这么吵我。” 纪月笑了起来,她看向梁辀,“真的?” 他抿着唇,笑而不语。 赵子健插了块水果放进口中,“王总,怎么什么事都有你的份,婚丧都全了。” 王晓一听,拍了下桌子,“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你们俩结婚,我还是总指挥呢。” “谁封的?”赵子健调侃道。 “我还写了首歌呢。纪月,你没忘记吧。” 纪月笑着说,“好像有点忘了啊。” “不行,今天我得让你们回顾一下。”他一口把手边的酒喝下去,向舞台走去,他的步伐有些急促。 舞台上是个一女三男的民谣乐队,有一把木吉他,一把电吉他,还有一个人敲着手鼓,而女主唱则握着麦克风坐在高脚凳上,正唱着轻快的歌曲。 他们看向舞台,梁辀轻轻拍了下纪月的腰,“又逗他呢。” 纪月嘴一咧笑得灿烂。 一首歌正好结束,看见老板来了,女主唱站了起来,王晓勾勾手指,几个人围在舞台角落。 过了好一会才散开,王晓拿起靠在墙上的吉他,在麦克风前站定,乐队里的男吉他手帮他插上拾音器的线。 他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凑上麦克风,“大家好,我是王晓。” 底下的客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今天我有几个哥们儿在店里玩,这首歌,是我当时写给他的。今天正好大家都在,我唱来助助兴。” 掌声更热烈了。 王晓看着身后的乐队,点点头,“1.2.3,起。” 吉他手和鼓手,随着他的主弦,弹起了和弦伴奏,敲出了鼓点,于是,轻快又耳熟的旋律从音箱中传出。 “我的兄弟,他要结婚了。 如果你还放不下她,放心还有我们呢。 我的姑娘,她要结婚了。 如果你还惦记着他,放心他早忘了。 其实结了婚,也挺好的。 除了不能再去采野花,还多了一个爸一个妈。 其实结了婚,也挺好的。 姑娘你不要害怕,还多了一个任打任骂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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