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大方的浅银指环,一看就是专门为男性而设计的款式,没有任何花哨的宝石或碎钻做装饰,正好适合日常生活中随时佩戴。
“这是准备用来求婚的戒指,”顺了顺青年耳边柔软的黑发,秦征的语调温和得不像话,“至于结婚时那两枚,我想让你亲自来选。”
见对方动作似有犹豫,他捏住青年的手指、稍稍用力将那方首饰盒扣上:“不用急着戴上,既然给了你,我就不会再收回。”
也不知道刚刚伸手来抢的是哪个。
偷偷在心中吐槽,季岚川只觉得自己被男人握住的右手热得发烫,他耳尖通红,嘴角却忍不住挂上一抹笑意。
——其实,如果不是秦征出手拦下,他或许会真的把戒指戴上也说不定。
“不哭了?”瞥见怀中人唇角扬起的细小弧度,秦征拍拍青年的后腰示意对方起身,而后似笑非笑地出声调侃,“快去洗把脸藏进休息室,不然我这一下午可都没办法静心工作。”
“或者说,你更喜欢和我在办公室里做点别的事?”
脸颊腾地爆红,季岚川急急忙忙地收好首饰盒,兔子般飞快地从办公室中溜了出去,门外的秘书小姐刚想起身询问,就见对方眼眶红红地快步走向洗手间。
在办公室都能把人欺负哭……
意味深长地勾起一抹姨母笑,猜错剧情的女秘书暗戳戳地在心中感慨——
八卦群里说得没错,秦总他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闷骚。
*
不知道秦征那边已经借由自己的助攻挑明“求婚”,深受打击的秦子珩,一连几天都没能睡好。
哪怕有时年夜夜陪在自己身边,他也总是会无故从梦中惊醒,甚至在某次半睡半醒的恍惚中,他还脱口叫出了季岚的名字。
前世因季岚而争吵的记忆潮水般地将白时年淹没,不想重蹈覆辙又不愿放手的他,没有歇斯底里地吵闹,只是不断地催促着秦子珩带自己回家。
有时他也在想,自己这般脸面全无地纠缠阿珩,到底是因为那跨越时空的爱意、还是因为不甘心两世都输给季岚。
若是败给一个旗鼓相当、或是比自己更优秀的对手,白时年也许还不会如此意难平,可偏偏那个人是季岚,是一个样样都比他差的替代品。
还有那古里古怪的玄学道术,现在住在那副躯壳里的灵魂、真的还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季岚”吗?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白时年很快便回忆起了许多曾经被他忽略的蛛丝马迹,他一边催促阿珩带自己回家定下名分,一边暗暗地寻找着有关夺舍重生的资料。
而撞破真相的秦子珩,根本就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回老宅,若是让那些娱记狗仔们拍到什么,想也知道他会怎么被大众讨论。
还有继承权,如果季岚真的和父亲结婚,那他这个曾经甩过对方的继子还能分到什么家产?
恼羞成怒,秦子珩根本没有心情对任何人解释这其中的原由,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没过几天,媒体们就拍到了“季岚”和秦征相携出入酒店的照片。
“这是怎么回事?”
“啪”地一声将杂志摔在茶几上,白时年手指颤抖地质问:“秦叔叔他怎么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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