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席远看着他的眼睛,尽管他的眼睛里泛着冷漠,但他的双手却依旧那么温柔,他难堪却又情不自禁地陷入。
呼吸逐渐加重,欲望沉重而压抑,又透露着小小的喜悦,夹杂着浓厚的绝望。
洛席远在欲望中还是想到,明天,这个人,是否还能与这个人如此亲密,如此肌肤相亲?
明明是自己做下的决定,为什么?为什么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轻轻浅浅,连绵不断。
于是他想,不看他就好了。
他的右手早已被禁锢在床沿,只好将左手蜷起拳头,连着手腕将双眼遮住。他原来也只有遮眼蔽日的勇气,遮住眼睛,不看他冷漠的眼,不见已经镌刻进心底的容颜。
这样,果然好多了,只是享受一场□□而已。
漫长的、让他难堪一般的准备终于结束,他没有动,没有发出声响,他知道,今夜是一次愧疚的、自欺欺人的偿还,一次心照不宣的告别。
仿佛不满于他的沉默,苏谨云皱了眉,他松开了挟制住他的那只手撑在他的耳侧,又将他的一缕长发拢到耳后,捏住他的双颌,渐渐的收紧了手掌,他道:“席远,你的皇妃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我倒是从来不知道,你竟如此的耐不住寂寞,在我为你征战沙场之时,你就是这么回馈我的。”
说着说着便笑了,轻声一呵,仿若自嘲般。
他放下所有的力气,每一次呼吸的起伏间,肌肤都贴的更近,但是为什么无论自己觉得多近,都靠不进他的心里,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他的所说所作究竟是否只是一时情迷,或是逢场作戏?他到底将自己放在了何处?他的心,究竟装了什么?是他的皇妃?他的皇兄?他的天下?还是他的子民?
终究还是不甘心,但是只能承认,无论装了什么,总归不是自己。
他,于他而言,可以是娱乐、是做戏、是情乱、是欲望,却不是爱。
他该甘心的,魏家子嗣,到了他这里终于破了这死于沙场的宿命。他已经死了,死在了他深寂如潭的眼里。
他如何甘心,魏家子嗣,竟然输给了女人,输给了天下。他苏焱,不如在他心里天平中的任何一样筹码,输给了所有的筹码,输的干干净净,倾尽所有。
但他却不能做什么,因为那些似乎都比他重要,将一个男人与子嗣、与妻子、与天下、与皇位相比......不论将这天平放在任何人的心中,都会有同样的答案,他说服自己,但是那股痛却不受控制,从心脏蔓延到他的每一寸骨血和每一次呼吸间,他真的好不甘心,但是他无可奈何。
没有准备,没有爱抚,只有冷汗、疼痛与鲜血。
那人大惊,想要坐起来,却被他禁锢在身下,论力气,一个孱弱多年只算得上勉强健康的人,怎么能抵得过他这个日日身负重甲、杀人不眨眼的将?
“住手!谨云!你流血了!”痛惜一般、仿佛是他也这么痛一般的语气,里面到底又有着几分真心?
他不理。
“谨云!谨云!”他痛呼,呼吸间都是绝望,那处的愉悦早被抛之脑后,只有痛惜,起伏间,似有泪水不堪重负,最终泯然于眼角。
“停下来!不要了!谨云!”他的声音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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