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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怎么这么难看?不知道还以为受伤的是你。”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笑不出来。 拍了CT以后,医生说是骨裂,要用夹板固定起来。医生本来让我在外面等,但我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主动说要陪他进去。固定夹板的时候,何云敛表现的很淡定,就连声音都不怎么出。哪怕疼得厉害,也只是轻轻“唔”个一声。 倒是我显得小题大做,坐立难安地坐在一旁,不是握着何云敛的另一只手,就是小声央求医生,“轻点儿,您轻点儿。” 给何云敛夹夹板的是位年约六十的老大夫,估计顶看不上我这副没有男子气概的样子,期间白了我好几眼。 可我丝毫也不在乎他对我的态度,只要他能对何云敛温柔些就好了。 夹板打完,又拿了消炎药,我们两个总算能离开医院。他好像已经不觉疼痛,面色如常,除了右臂还需要吊起来,几乎看不出不久前才受过伤。反观我好像更狼狈一些,额发被热汗晕湿,手脚却一片冰凉。 就仿佛被人上了一场大刑。 出了医院,我打车送他回家。被车里的热气一吹,我的神经才松懈了一些,才产生了“这个人是真的没有事儿了”的真实感。我小声和何云敛说,“刚才那个运货的老伯我让他离开了,我要了他的电话号码,但我看他是真的没钱赔。” 事情发生的时候,那个老伯作为事主也很着急,从三轮车上下来以后,几乎要给我们作揖。 我想何云敛也不会想要他的赔偿金,况且我当时一颗心都拴在何云敛身上,没有功夫顾及其他。只匆匆要了老伯的电话号码,就让他离开。 何云敛不甚在意,点点头说,“知道了。” “刚才的事情谢谢你,要不是你帮我挡的那一下,现在我搞不好头破血流。” 何云敛笑了,“就谢谢这么简单?” 他翘起嘴唇,好像是想要我吻他。但司机师傅就在前面,还不时通过后视镜用好奇的目光打量我们,就算我再怎么浪,也没有在陌生人面前表演男男激吻的兴趣。 我装作听不懂,接着说,“还有对不起。” 这回诧异的反倒变成何云敛了,他问,“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摸了摸他藏在大衣下面的那只打了夹板的手,“因为我没有这么做。” 听我这么说,何云敛愣了半晌,在我以为他生气了的时候,他却轻声笑了出来,“傻子,多亏你没有这么做。” 他竟然叫我“傻子”。 大部分时间,何云敛都一本正经地叫我的名字。但更亲昵的称呼也不是没有,在上床的时候他会叫我“宝宝”。 我也是男人,深知男人在情事时叫的“宝宝”多半没有什么含金量,所以这两个字从来都没戳中过我。 可现在,我却因为何云敛叫我傻子而心尖发麻,头晕目眩。 我想我可能真的是个傻子。 我一时情动,竟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情不自禁地抚上他受伤手臂的手腕。 “很疼吧?”我问。 他笑了笑,说,“不疼。” 我说,“还说不疼,你当时叫的那么惨。” 他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似的笑了,“我那是故意的,想让你多疼我一点。” ——————— 第16章 我沉浸在何云敛突如其来的情话里,久久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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