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全场泪奔 (第2/3页)
但某种层面黑寂比嘘声更可怕,因为你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 “太恶劣了,这一期栏目请的观众不行,评审团也参差不齐。”杨圭耘话语除了打抱不平,关键是前面演唱成名作观众反馈不好。 音乐合伙人们装聋作哑,事情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能议论的,哪怕音乐合伙人有一位是芒果卫视老资格。 “如果是我,我当场没死过去,那么只能证明我还活着。”林夏仅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 大厅选手议论,都过去一两分钟了,楚枳依旧好似木头桩子杵着,都能够算作演出事故。 “《逆光》,我带来一首原创歌曲。”楚枳开口,他克服四肢的僵化,大脑从最开始的慌张,变成现在好像旁观者一般的冷静。 “乐队老师,还有合唱老师,我准备好了。” 楚枳独面八百人,《逆光》前奏响起。钢琴前奏并不抓耳,但在静冷背景里格外清晰。 “也许我一直害怕有答案,也许爱静静在风里打转。” 答案和打转气息不稳都有些颤抖,气息不稳和颤音是两回事,前者是技巧不够,后者是故意营造顿挫,但要注意90%绝望之音加持是什么概念。 开头楚枳演唱第一句,都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侯玉斌心头更是暗叫可惜,被压垮了…… “离开释怀,很短暂又重来。” “有时候自问自答,我不要困难把我们击散。” “我责备自己那么不勇敢,遗憾没有到达。” “拥抱过还是害怕,用力推开你我依然留下。” 原版孙燕姿唱得是积极向上,仿佛是少女在诉说自己过去,带点俏皮,没一点伤感,楚枳的演唱完全是另一个极端,歌声仿佛展开一副画卷。 荷兰有位名不见经传的风景画画家,他之所以留名于世是曾帮助过莫奈,画过《圣塞芙韩路》,这条道路是巴黎最古老的街道之一,可先后遭遇疟疾以及周边的混乱,在他画作下的幸福街道宛如乌天地狱。 楚枳借由歌声,原身被全网谩骂,粉丝脱口回踩的委屈全部唱出。 歌声描绘的画卷是人间地狱,他人即地狱,歌声能听出毫不相识的网友让他去死,能听出曾经支持的小粉丝认为他欺骗世界,一声声或出气,或漫不经心,或随大流,或怀揣怨气,或为正义挺身发声…… “有一束光,那瞬间,是什么痛得刺眼。” 观众席有光吗?只有黑暗。 只有痛,没有刺眼。 “你的视线,是谅解,为什么舍不得熄灭。” 八百名观众目光,有幸灾乐祸,有严肃认真,有鄙夷,绝无谅解! “我逆着光却看见,那是泪光,那力量,我不想再去抵挡。” “面对希望,逆着光。” “感觉爱存在的地方,一直就在我身旁。” 没有光,何谈逆光?现实和歌声不能说一模一样,但也是毫无关联,形成了强烈的割裂! 让听众感觉仿佛心脏都要被捏碎。 楚枳眼眶含着泪水,但眼泪却没有掉下,仿佛是承受着生活的重击,他唱着绝望的歌,但依旧给人希望。 现场只有黑潮,不是爱存在的地方,楚枳的歌声依旧想让人相信,哪怕我身边没有一丁点爱,但你身边一定有,一定! 柔和的钢琴底色,辅以弦乐,原声吉他、军鼓的古典,以及轻缓的和声也仿佛是在肯定有爱,有希望。 乐队老师与和声团老师配合默契,即便是下午几个小时前才临时改歌,都没出错。 “我不要困难把我们击散,我责备自己那么不勇敢,遗憾没有到达,拥抱过还是害怕。” “用力推开你我依然留下。” 眼神直视前方,面对无声的黑暗,依旧相信,有光明。 现场依旧哑然无声,但与前面不同,歌唱前是群演的职业素养,被要求的不出声,好造成压迫人心的黑潮,而此刻是被代入歌曲。 观众席的妹纸,都开始小声啜泣抹眼泪,百分之五十的绝望是勾起听众本身的回忆,而百分之九十的绝望让听众脑海中浮现出歌者所呈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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