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人畜无害小万历 (第1/2页)
在距离皇宫很远的地方,有一座不怎么大的宅子,这宅子是东厂在宫外的办事处之一,但因为好久没有用过,院子中长满了杂草。 堂屋之中升起了一堆火,王羽村坐在火堆前,慌张的打量着周围的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井然有序,不像是强盗土匪,给人一种训练有素的感觉。 黑衣人站在堂屋外面,似乎等待着谁。 王羽村不知道在等谁,急忙收回了目光。 身上的血迹还没有干涸,回想起刚才那场恶仗,现在还仍有余悸。 身上的血不是他的,是前来杀他的人的,那些人死了大半。 王羽村想不明白,救他的这些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救自己。 但他可以肯定,这些人大概率不会杀他,不然也不会把他们带到这里。 东边的天上渐渐地出现了鱼肚白,天快要亮了。 “嘎吱!” 大门从外面推开,几个身影从外面走进,在黑衣人的拱卫之下,朝着这边而来。 王羽村心颤了一下,急忙站了起来。 为首的那人穿着一身普通衣裳,像是普通老百姓,可身上的气势却非比寻常。 “我叫张诚,提督东厂!” 那人来到王羽村面前,面无表情的说着。 王羽村心中一震,惊慌万分。 “东厂厂公?这,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王羽村浑身颤抖,惊慌失措。 厂卫,可不是什么好词汇,尤其是对于文官们来说。 王羽村对自己的处境也做了分析,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伙人竟然是东厂。 黑衣人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张诚身后。 张诚顺势坐下,看着站在面前的王羽村,“对于你来说,有两条路摆在面前,一是死,二是荣华富贵,你是一个聪明人,知道我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厂公可否明示?!” 王羽村咽下一口唾沫,慌张的道。 张诚笑了笑,“既然如此的话,那杂家就把你交给冯保吧!” 一想到刚才那伙凶神恶煞的人,王羽村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朝着张诚磕头:“公公,在下唯公公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起来吧,杂家应下了!”张诚笑着说道:“不过,空口白话的,杂家也不能相信。” 他看向身后的随从,“取笔墨来!” 身后的随从早有准备,当下就把笔墨拿了过来,放在了王羽村面前。 张诚看着笔墨,说道:“把你如何与冯保勾结,以及指使胡涍上疏忤逆宫闱的事情写出来吧。” 王羽村更慌了,这要是写出来,那还有活路吗? “写!” 看着犹豫不决的王羽村,张诚收起了笑容,面容冰冷。 “当啷!” 身后的东厂番子抽出手中的腰刀,寒光闪烁。 王羽村连忙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写写写,我写,我写!” 王羽村拿起毛笔,写了起来。 张诚笑了:“这才像话嘛!” ...... 太阳终于跃出地平线,又到了万历讲读之时。 但今天早上,万历通知了张居正,说今天身体不适,休课三天。 张居正此时顾不上这个,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的事。 根据游七说,他去找胡涍的时候,一共遇到了两伙人,其中一伙人带走了胡涍,同时用火铳打死了一个追击的人。 这让张居正一下子失去了判断。 按理来说,想要杀掉胡涍的人肯定是冯保,既然如此的话,那多出来的一伙人又是谁? 谁在后面搅局?他带走胡涍的目的又是什么?胡涍现在是否还活着? 坐在自己在内阁的厅堂中,眼睛微闭着,回忆着昨夜的事。 “元辅,出事了,出事了!” 内阁次辅吕调阳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奏疏,脸上满是慌张。 张居正睁开眼睛,看向吕调阳,忙问:“何事如此惊慌?!” 吕调阳把手中的奏疏交给张居正,同时说道:“一共两件事,第一件,昨夜白纸坊发生火铳伤人事件,五城兵马司的兵丁到了之后,只剩下一滩血迹,再无其他。” 随后,他指着张居正手中的奏疏,一脸严肃且阴沉的说道:“这封奏疏是第二件,今天早上,御史王羽村上疏,说他今天早上去找自己的好友胡涍,结果发现家门洞开,房间混乱,疑似有强人闯入,胡涍失踪。 同时还把昨晚白纸坊火铳伤人事件与胡涍失踪放在一起,说是胡涍因为某种事得罪了权贵,被权贵给暗杀了,并且把此事与之前胡涍上疏驳斥后宫的奏疏联系起来,暗指胡涍被宫中所杀,直指太后陛下。” “啪!” 张居正顾不上看完手中的奏疏,猛然一拍桌子,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脸色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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