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板桥竹与悲鸿马,少年初入小圣榜 (第1/2页)
拖云断雨度高空,丹吐霞光剑吐虹! 不知何时,天色渐晚,风渐平息,霞光用力挤开云流,倾泻洒满人间。 草场上,盗骊马缓步而行,沐浴着晚霞,棕黑的马身微微泛光,映照着色泽,像是天上的神马落凡尘。 天地灵气、心神力量还有袅袅剑气…… 渐渐于安乐周身萦绕一周,平缓消散。 桌案上,安乐完成了马蹄的推敲雕琢,马蹄看似简单,只需几笔勾勒,但安乐却画了颇为长的时间。 马蹄正如女人的高跟鞋般难以描绘,因为马蹄乃是一匹马力量与重心的集结所在,是动静灵活的关键,故而精雕细琢,把握比例至关重要。 至于马尾马鬃则是以干笔扫之,干湿结合,十分自然,使得骏马似跃然于纸。 一幅画,惊起苑内风声! 林四爷伫立一旁,眼眸中早已经有无尽的欣喜。 他未曾想,安乐能给他如此意外的喜悦,画马水准之高,不次于其画墨竹。 更让林四爷惊叹的是,原来水墨可画竹,亦可画马! 不仅写意,更是写实! 比起工笔画马,丝毫不差,甚至将盗骊的狂放、不羁、自由、桀骜等神态表现的淋漓尽致! “只此一画,安大家之名,名副其实!” “此画一成,直过九品,称八品炼神图,堪比八品炼神法宝!” 林四爷在一旁,赞不绝口。 他喜爱马,自然对于安乐所画的马爱不释手。 安乐心神抽离画作,感觉略显疲惫,泥丸宫中沸腾的剑池亦是缓缓平复下来。 不过,作画尚未结束。 安乐提笔饮饱墨,思忱片刻后,开始于生宣空白处书写题款: “胡马元蒙名,锋棱瘦骨成。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所向无空阔,真堪托死生。骁腾有如此,万里可横行。” 至于提款笔法,安乐依旧是以板桥体书写。 傲骨自成,错落有致,虽未精心布列,却自成一体。 似有剑之锋锐,君子傲骨! 林四爷诵念着,不由出了神。 提款结束,安乐想了想,郑重提笔,复落款题下三字“悲鸿马”。 取来腰间淬妖宝玉,以宝玉染红泥盖印,纸上顿时生起特殊红印。 安乐放下笔,长舒一口气,后撤一步,望着桌案上的奔马图,面容上流露出几许开怀。 炼神修为的提升,让他对画技的掌握更加娴熟。 融入自己的想法,借以前世那位画马大师的技法,故完成了这幅奔马图。 “八品炼神图?” 安乐这时方是回顾起林四爷的夸赞,眼眸微微闪烁。 太庙老人曾与他说过,一些宫廷画师,以心神作画,所成画作观之可养神,比拟炼神法宝。 不曾想,今日他安乐画作,也达到了这等境界。 倏地,安乐腰间别着的墨池,微微颤动,散发出一股吸力,奔马图上,似有无形的蕴意与墨香缥缈而出,被墨池所汲取。 墨池乃书画之剑,以书画养墨池,可升墨池品秩。 今日作画奔马图,以奔马图了林四爷心愿,又以奔马图养墨池,一举两得。 安乐心情大好,甚至感觉自己的心神都在这一刻壮大许多,距离下一境脱俗,越发的近了,若是缘到,水到渠成可破之。 一幅奔马图,养剑亦养神! “四爷,献丑了。” 残阳下,安乐抱拳作揖,唇角挂笑。 林四爷看了安乐一眼,俊朗面容上尽是欣赏与感激,他知道这幅奔马图,安乐定然是竭尽全力去作画。 袭香在一旁,观那画作,只感觉马儿似要从纸上奔出,气魄雄浑,桀骜不凡! 安公子的画……着实是神了! 四爷盗骊马的神韵与气质,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愧是安大家,前有墨竹后有奔马,诗书画皆是一绝,墨竹图上,那句任尔东西南北风,与奔马图上这首诗,着实叹为观止。” “就是不知这‘悲鸿马’是何意?” 林四爷疑惑询问。 安乐一笑:“诗词乃是小生于家乡偶听一些隐士所作,至于奔马图上题悲鸿马,与墨竹上题板桥竹一样,算是……一种情怀。” 情怀么?林四爷若有所思,禁是不由笑了起来。 观那奔马图,他心头的愁绪烟消云散,图中奔马的自由自在,挣脱枷锁后无拘无束,尽数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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