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4/5页)
礼?人在中原…汉族婚礼该怎么筹画?涅里不懂。 「中原有一句俗谚,一珥一簪,相伴一生,你觉得呢?」耶律劭点化着如堕五里迷雾的涅里,在中原习俗里,男子送女子的定情信物,通常是耳环或发簪,这种能常伴左右的随身物品。 涅里迷糊着,不晓得该怎么办,上市集买吗?虽然他有薪餉,但这种女孩儿的东西,该怎么买?「…」涅里最近愈来愈容易无言,装笨装久了,会真的变笨。 「欸~我被你打败了…你帮我铸剑,我替你雕铜鎏金吧!图样你来想,你要送给你未来娘子的」当主子当成耶律劭这样,也真是世间罕见的有情有义,自告奋勇替下属打造定情之物。 手巧心灵的耶律劭,本来就是冶铁鎏金的精匠高手,有耶律劭的拔刀相助,涅里一定能送上这世间最独一无二的定情信物给芸娘,顺利赢得美人芳心。 「芸娘,我们去冶铁工坊,三日之内不会回来,我会留述烈下来」耶律劭对着芸娘交待,虽然冶铁工坊仍然在节度使府内,但地处偏远,而且要去的路上,还会经过耶律倍的宅院,耶律劭不希望芸娘来探望他们。 清早就出门採买的述烈刚好回来,对着少主稟报:「少主您交待我买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给您备在工坊里」述烈抱拳行礼,等候着耶律劭下一步的指示。 耶律劭言简意賅的对着述烈交待:「我跟涅里要忙,顾着芸娘」述烈,点头领命。 正当芸娘有些悵然若失,可惜着有好几天不能看见涅里的时候,耶律劭突然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訕然离去:「欸~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衣裳…」 涅里瞬间羞红着脸,沉默尾随耶律劭而去,不敢让芸娘看见他的表情。 述烈挑高了一边眉毛,不明白耶律劭突然这么说的用意,王子殿下明明不会做针线活儿。 「李公子还会刺绣哦?好强哦!」不明就里的小佑站在芸娘身边,发出感叹之词,这阵子他已看过耶律劭写字、念书、练武,上次还吃到耶律劭猎回来的兔肉,现在要去工坊冶铁铸剑,嘴里还喊着什么压金线的,这李公子真是十项全能啊!钦敬,钦敬。 「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吧…我也不明白…」芸娘螓首微偏,不明白耶律劭与涅里已经谈妥条件,涅里助他铸剑,而耶律劭帮他打造求婚礼物。 耶律劭与涅里五天都没有回逸空厅,累极了就躺在简陋板床上稍事歇息,鼓风炉里的熊熊烈火没有熄过,述烈採购的各式各样金属矿石,搭配耶律劭的独门锻造秘方,经过涅里奋力不断的千锤百鍊,一层层,一次次,混入耶律劭的用心良苦,揉进涅里的涔涔热汗,在炎热难耐的火炉边,两条忙碌的身影,未曾停手。 耶律劭还得趁着白天光线好的时候,坐下来冷静沉着自已,强睁着酸涩的眼睛,替涅里雕刻珥饰与发簪,他觉得自已真是亏大了,早知道就把这些事情,安排在越女剑铸完后才来做。 忙碌五个日夜之后,耶律劭亲手在越女剑的剑身上头,打印上他耶律氏的白马家徽。 第五夜的清晨里,天际尚未破晓,耶律劭与涅里一前一后的,手里抓着自已要的东西,分别踏入自已的房间,劳心又劳力的耶律劭洗过澡之后,一身疲惫的倒头就睡,手里抱着要送给咏荷的越女剑,沉沉入眠,但相较于耶律劭心满意足的沉睡,涅里的苦头才要来临,他煎熬着自已,等到白日降临。 涅里带着绢布包裹的珥簪,悄然无声行走至庭中的院子里,芸娘正巧在抚琴自娱,芸娘没注意到涅里已经回来了,有些意外:「涅里大人…您回来了…」芸娘这几天里,不分日夜思念着涅里,以前每天都能见面她还没感觉,几日不见如隔三秋,芸娘才惊觉自已对涅里的依恋,不知觉间,如此深厚。 「早,芸娘」一贯的开场白,打破着尷尬的气氛,他坐在芸娘的对面,静静的凝视着芸娘,思索着在不洩露自已通习汉话的前提下,该如何对芸娘开口表白,打哑谜吗?还是比手划脚呢?耶律劭的家臣,也不是这么好当的。 「早,涅里大人…您…好像瘦了…」芸娘若有意似无情的轻拨着琴絃,无心再弹琴,将整副心绪都放在她关心的涅里身上,五天不见,涅里瘦了一圈,看来铸剑不是个轻松的活儿。 涅里双肘轻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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