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包公三铁铡,悬赏五千万 (第3/3页)
是控制了“杀”与“止杀”的绝对关键。 善加运用,献功京城,或可一飞冲天。 我注意到,今天的文房斋多了很多东西,不仅限于之前的文房四宝,而是有金器、玉器、青铜器、漆器。 这很反常,多的这些东西,破坏了文房斋的经营调性,失去了原先的独特品质。 我扫了几眼,察觉新添的东西并非珍品,更谈不上极品。 上面贴的价签落款也变了,不是“文房斋”,而是“九子堂”。 龙生九子,各有峥嵘。 敢命名为“九子”的古玩店铺,主人一定野心不小,将自己的生意,与天子生意相提并论。如果真的被京城官家计较起来,恐怕也是大罪。 当然,如果对方在京城里有大人物罩着,那就另当别论。 关明珠让柜台里的店员给我转账两万,又把报纸包装起来交给我。 那台电子天平是美国出品,侧面嵌着一台微型电脑,不仅仅是称重,而是通过内部的六个摄像头,对被测物品进行多角度分析。 出了文房斋,我立刻打电话给孙沉香,要了那位柴老伯的地址和电话。 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 任何一件突然出现的超级文物,背后总是隐藏着一个波诡云谲的死亡之局。 江湖布局,如同蜘蛛结网。 布下八卦阵,单捉飞来将。 只要有局,就有送死之人。 柴老伯的住址,在我的出租屋西北方向,隔着四条街。 我买了两盒点心、一箱牛奶,拎着报纸包登门拜访。 柴老伯住一楼,是一套普普通通的单元房,外面有个不到二十平方的小院。 “小孙说,你是她哥哥?” 我笑着点头,把点心和牛奶放在桌边。 屋内的布置非常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清贫。 半旧的紫色八仙桌后面,是一张条案,上面摆着梅瓶、日历牌、水仙盆之类,都蒙着一层灰尘。 条案上方,挂着中堂和对联。 这种家具和布置,至少有二十年以上历史。 那幅中堂画的是板桥先生的竹梅图,两边对联是他的名句——“虚心竹有低头叶,傲骨梅无仰面花。” 板桥先生一生傲骨铮铮,这不是真迹,只是今人描摹,但竹节冷峻,书法刚瘦,的确有几分板桥先生的神韵。 我说明来意,柴老伯气得胡子撅起来。 “假的?这是我柴家祖传的,民国逃荒的年代,有人出二百斤小米交换,我老爷爷都没舍得,把三个女儿都饿死了……” 我陪着笑脸,听着柴老伯讲述以前的家事。 古玩做局,常见的就是讲故事。 一个字字血泪、感天动地的好故事,能让买家热血沸腾,一掷千金。 好故事的要素,就是特殊时代的亲情、死亡、人命。 民国饥荒,二百斤小米比得上二十条小黄鱼。 按照时间顺序、通货膨胀等元素换算下来,丹书铁券的价值超过一个亿。 “你小子不识货,就别瞎起哄了,出去也别瞎传,免得惹事。” 柴老伯把报纸包拿回去,反手放进抽屉。 我一点都不着急,这次来,不是做交易,而是探路。 八仙桌、椅子、条案上刷的是桐油、木器漆,应该已经刷了十几层。 桌腿受到剐蹭,但伤的都是漆皮,一点木质纹理都没露出来。 中堂和对联的纸张厚度有些异样,一定是前后贴皮的“加厚三明治版本”,为的是在中间藏下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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