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父与子 (第2/3页)
答道。 “可有救治之法。”陈祖义急切地向鬼先生问道。 “此毒也是我也是生平第一次所见,我已经用金针封住了少爷的血脉,防止毒性在其体内扩散。这些天,我一直在查阅古籍,已经有了些眉目。我相信最迟今晚,我定能想出解毒之法。” “那孝杰的命我就交给先生了。”陈祖义一把握住了鬼医的手。 鬼医刚接触到陈祖义的双手时,就知道了此时陈祖义此时的身体情况也不是太妙。 “大当家,你看起来有些劳累过度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鬼先生建议道。 “不,我要在这照顾……”话还没说完,陈祖义头晕更甚,突然身体不稳,踉跄了几步,差点倒地。 “团长,你还是先还去吧,你目前的情况在这里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们还要腾出手来照顾你,你放心,只要一有情况,我们会立刻通知你。”这时,李随也劝阻道。 陈祖义觉得李随说的话在理,于是也不再坚持,在下人的搀扶下回自己的屋子休息去了。 房间里,陈祖义对着一根金钗独自落泪。 “莹妹,我对不起你啊,当初就是我害了你,我曾经答应过你,会好好照顾孝杰,可是现在孝杰卧病在床,我却无能为力。” 早年,陈祖义只是广东的一名纤夫。 所谓纤夫,就是靠拉船为生的人。 明朝时,实行严格的盐铁官营,也就是由中央经盐铁通过船运统一运往各地,再由各地得到中央批准的经销商进行售卖。 在船运往各地的途中,难免会有遇到险滩恶水和搁浅的时候,这个时候,漕运他们就会召集这些纤夫,去拉船前行。到月底的时候,他们就到漕运衙门去领工钱。 陈祖义天生孔武有力,为人勤快。只要有活,不管多么危险,他都会抢着去做,所以他每个月得到的工钱也是最多的。虽然日子算不上大富大贵,但倒也比寻常农户人家强上不少。 然而这一切却很快就被打破了,不久之后,朝廷任派了新的漕官来接管当地的漕运衙门。 新任的漕官叫杨庭风,他上任之后贪污受贿,肆意地克扣朝廷拔下来给纤夫的工钱。 就这样,纤夫门那点可怜的工钱一下子缩水至原本的百分之二十。 纤夫原本的工钱本来就少得可怜,勉强只够糊口,一下子少了这么多,还让他们怎么玩? 于是,他们四处上访,打算状告杨庭风,可是官官相护,没有一个衙门愿意接受他们的状纸。 后来杨庭风得知这帮纤夫竟敢去告他的妆,索性将仅剩的那百分之20也停止了发放。 这天,陈祖义刚一进门,他的妻子递给了他一双鞋子,“来穿上吧。看看合不合脚?” “莹妹,哪来的?”陈祖义好奇地问道。因为一连几个月没有发工钱,家里的余钱已经在陈祖义出门告状之前全部用了买了粮食。 “我这几天为怡红院的姑娘们缝制了几方手帕,换了些银两。除了给你买了这双鞋子之外,还买了二两肉,家里的饭菜好长时间没有荤腥了,孝杰那小子吵着要吃肉了。”她回答道。 “谁让你出去赚钱的?我不是早说了,钱的问题,我来想办法吗?”陈祖义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地加重了语气。 陈祖义说这话,不是在埋冤自己的妻子去风月场所赚钱丢了自己的颜面,而是心疼。 本来她嫁给自己,过着清贫的日子,陈祖义就已经深感愧歉了,现如今还要她出去赚钱来补贴家用,陈祖义更是羞愧万分。 陈祖义的妻子名叫张莹,原是大户小家的小姐,后来在一次外出游玩的时候遇见了山贼,索性被陈祖义搭救,从此,她便倾心于陈祖义。 可是,陈祖义只是一个纤户,张家老爷又怎么会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贱民。 在苦苦哀求无果之下,张莹只得与张家彻底断绝了关系,这才嫁入到了陈家。 婚后,陈祖义待这位妻子如珠如宝,他从来不舍得让自己的妻子受到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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