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祂 第29节 (第1/2页)
她跟陈山晚说:“你床头的花枯掉了,惹了虫,我帮你把它埋在了树下,就是大家之前埋小鸟的地方。” 她把手里的花递给陈山晚:“这是我给你摘的新花。” 陈山晚没有接,只是仰着头问她:“哥哥呢?” 院长偏偏脑袋,眼睛有一瞬变得毫无光泽,陈山晚却没有察觉:“哥哥啊,他家里人来找他了。原来他不是孤儿,只是跟家里人走丢了。他回家去了。” 陈山晚动动唇。 院长又把花往他面前递了递:“去把鞋子穿上?” 陈山晚摇头也点头:“我不用花了,妈妈。” 他低着头,小声说:“我只要那一朵,坏掉了也不要别的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记忆中小哥哥的形象并没有那么清晰,和他好像也没有太多交集,但他就是…… 陈山晚看向窗外,不高兴地呢喃:“也不跟我告别。” . 陈山晚醒来时,第一感觉就是头疼欲裂。 然后有一双冰凉的手覆盖在了他的脑袋上,指尖搭在他的太阳穴和眉心,还有几根落在了他的头顶,像是按摩器似的,给他按了按。 “……郁睢。” 陈山晚的身体有一瞬紧绷,但在想起只有谁时,又放松下来。 他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任由郁睢帮他按摩。 郁睢垂着眼,嘴角噙着笑,愉悦地看着陈山晚,手上的动作其实是有几分生疏的,毕竟“他”也是第一次给人按摩。 但按着按着,就慢慢掌握了技巧,熟练了起来。 因为知道陈山晚没有睡着,所以郁睢低声问:“舒服点了吗?” “…嗯。”陈山晚语气漠然:“向你许愿还不允许撤回吗?” 郁睢猜到他多半要算账,有点无辜:“阿晚,人类有句老话说得好,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再说当时情况危急,我也来不及等你修改啊。” 可陈山晚难得地主打一个“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还在继续:“独自一人扛下所有,然后再让别人忘了自己都做了什么很酷是吧?像是一个英雄是吧?” 他语调平平:“说起来你那个时候也的确才十六岁,正好是中二的年纪。” 郁睢微顿。 “他”有点想笑,当然看着这样的陈山晚,“他”是更想亲他的,只是得忍住。 不然陈山晚的怒气值只怕会无声地再往上蹿几个格子。 郁睢这回没辩解了,而是果断滑跪认错:“阿晚,我错了,对不起。” “他”一边继续给陈山晚按摩,一边俯下身,就连蠢蠢欲动的荆棘都小心翼翼地缠上陈山晚的手指,亲昵又讨好地蹭了蹭:“别生气了。” 陈山晚无情地:“别在我这浪费时间,回去吧,不然你这六小时今天就不够晚上陪我吃饭了。” 郁睢停了停。 “他”看着陈山晚,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阿晚,你不打算给我开门?” 陈山晚面无表情地睁眼看“他”,他本来是要说什么的,结果话到嘴边,先被这场面给噎了一下。 因为郁睢整个“人”是半挂在他床头的,“他”只有半个身子显露出来,剩下的半截身子都是荆棘。 也不知道是“他”没预料到陈山晚会睁眼,还是“他”干脆不装了。 反正这一幕对于一个曾经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的人来说极其冲击——再说就算不是,现实里瞧见这一幕多少也会被震到。 所以陈山晚默了默,那浑身凛冽的气息都跟着退了点:“…不开。” 也是因此,他原本冰冷的话语都莫名变得像是在闹脾气地撒娇:“你就继续你那六小时的防沉迷吧。” 郁睢到底没忍住。 “他”失笑,胸腔震鸣着闷出笑意,给陈山晚按摩的手也停住,变成了抚摸。 “他”揉着陈山晚的脑袋,喟叹:“阿晚。” 像是预料到“他”要说什么一样,陈山晚抢先开口,却和郁睢的声音重叠响起—— “你最好闭嘴。” “你好可爱。” “……” 郁睢果断选择撤回:“我刚刚说了什么吗?” “他”眨巴了下眼睛,捂住陈山晚的耳朵:“我什么也没说。” 陈山晚:“。” 他冷漠地盯着掩耳盗铃的“人”,心里的郁结和那些不知如何形容的烦闷情绪到底还是全部消散。 他抬起手,主动将自己的手覆在了郁睢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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