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可是柳万山跟他在一起都多少年了,怎么会看不明白好基友的变化。
好想看看那信里都写了什么,但也就是想想罢了。也得有那个胆子啊!
颖州,浑浊的河水不断地冲刷着脆弱的大堤,大半的百姓已经忍痛撤离,有一些一直心怀侥幸的男女老少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放弃幻想,扛着尽可能多的家什弃家而走。
一边走一边难受得要死,攒了一辈子,才攒下那点家底,就这么扔了,简直不想活了,以后可怎么办呢?
天老爷啊,你开开眼吧。我的猪我的鸡,我的房子和家具,全完了……
这些人几乎是一步三回头,要不是眼见得那浑浊的江水一浪高过一浪的,用不了多久大堤肯定会垮掉,这些人是不会走的,但凡有一点希望,都舍不得扔下一辈子才积累下来的那点东西。
然而,让这最后一批人失望的是,他们的侥幸让他们错失了逃生的最后机会。这个时候就是把背着的所有家当都扔掉,也已经来不及了。
洪水如嘶吼的野兽,由大堤破溃处的狭口咆哮而来,瞬间把所过之处的所有人畜全部吞没。
有幸爬到山坡上躲过洪水的人就眼睁睁看着洪水肆虐,在大自然面前,人类有时候真的很渺小,就好像巨人与蚂蚁的对决。
颖州附近的清原县留仙镇,一下子多出了很多灾民,虽有富人们组织了施粥,然而灾民数量众多,一时间还是衍生了很多问题。
很多流民就露宿在街上,官府准备的临时救济处根本容纳不来那么多人,毕竟已经十年没发生过这么大的逃难事件了,准备上还是很不足。
这一下,往日里干净整洁的留仙镇乱了起来。因灾民无处可住,只能到处流窜,街道上乱糟糟的,也有些家庭人少地处偏僻的本地人家遭了抢劫。
就更不用提街上的卫生情况了,都快活不下去了,你跟这些人讲什么卫生讲什么防疫病那不是扯吗?
一个普通人,在活下去面前,其他的都得让位。
江大奶奶从楼上客房窗口往下望,不时有灾民表情淡漠,有气无力的从客栈门外挪过去。
她终究是个女子,说不担心是假的,灾民实在太多了。
唯一庆幸的是雨停了,听说县令那边也在抓紧建临时救济处。这算是坏消息中的一点好消息吧。
江大奶奶再一次吩咐下人们不可外出,严守门户,所幸她这次带来了六个护卫,都是江淮拨给兄嫂的人。若是这次来的是普通护卫和她们几个女流,那安全性就无法保障了。
流民已经来了四五天了,终于全数安置到了各个救济点。会有衙役们拖着快走不动路的腿脚在各街区巡逻,不让这些人到处在流窜。以免让清原县本地人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的。
县令好几天回不了家,胡渣子根本就没时间刮,就算是这样,也被人抱怨着处理不力。
这一天总算把那些灾民都请到救济处了,吃不上饱饭,总不至于饿死。
县令心情略微放松了一点,靠着县衙大堂的椅子就歪着头迷糊了过去。
李石守在阶下,他也累。不过县令可以迷糊一会儿,他总得守着,谁知道什么时候又有事了呢?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有衙役帽子都跑歪了,跌跌撞撞闯进县衙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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