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第2/3页)
了祖母的心啊!” 后头的赵山上前气愤指责,“昨个半夜,闫峰跃墙进来,且四处查探,有偷窃的嫌疑,抓了放到柴房,本等您今日处置,结果他自己溜了,今早,您的侍卫又要强进,老奴才命人打斗起来。” “行了,喊个人进来问问。”老太太打断他。 宋巅沉默,进来的侍卫是看守前院书房的,对着侯爷,请安后,道,“昨夜林姨娘与一婆子失踪,遍寻不到,闫峰怀疑在西府,一去不回,早起时,郑国公前来宣旨,从房中找到林姨娘与闫峰,并一婆子,已带回国公府,命您前去。” “你们去领罚。”转头朝着老太太道,“祖母昨夜招了林水怜来?” “不曾。” 此时,有种奇妙的东西游走,似信任,似怀疑。 “那孙儿就不打扰您,先行一步。”宋巅回头走到门口,梁听蓉哭花了脸,挡住问他,“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小妾?” 宋巅不想回答,也没有必要回答。 绕过她,凉气席卷她全身,哭的愈发厉害,气呼呼的扑到罗汉床上,唧唧歪歪的骂他,不识金镶玉。 吵闹的东直大街上,一匹棕色大马飞驰闪过,翻了一地的瓜果菜栗,商贩们嚎骂半晌,知道是个贵人,只能暗暗倒霉。 郑国公府门前两个雄狮坐镇,朱红大门敞开,上头鎏金的御赐牌匾,围了一周的禁卫军,皆凶神恶煞,屏气凝神。 宋巅下马要进,管家忙拦着,“侯爷啊,国公爷抱回来一姑娘,心情正差着,您还是先回吧!” 他家爷可是个混不吝的,年轻时连先帝都怼,刚还把老奶娘骂了一顿,都躲起来,哪有往上凑的啊。 宋巅注意他说的是抱,眸底深沉如墨,“我去看看。” 郑国公抱着个女人回了自己院子,不大会儿,就传遍了整个国公府,各有表情不提,只说郑国公。 宫中的太医并着女大夫,仔细检查了一遍出来禀报,此女手指多处用刀划伤,后背被硬物扎透三公分,腰间,腿间有多处大面积烧伤,且,全身有青紫痕,似遭虐待。现在仍高热不退,或有疯癫之兆。 郑国公听后直接抽了一旁侍卫的佩刀,劈向堂中央的紫檀嵌玉龙纹地屛,老奶娘在一侧听着清脆嘎巴声,心哗啦啦的淌血,价值万金的屏风就这么毁了,一会儿抬下去烧火吧,还能再利用一番。 郑国公维持了多年的贵公子气息消没全无,只想拎刀大开杀戒。 “能治好吗?”咬着后槽牙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话,像极了当年,他逐渐淡忘的一切复又清晰,扭曲的面容,沾满鲜血的裙摆。 “能,能,只是会留下疤痕。”太医绝不敢打包票。 “呵呵,我看是你身上太干净,我划上几刀,你保证知道怎么治。”郑国公赤红着双眼,眼珠凸出,握着刀柄的手背青筋暴起,浑身肌肉弩张,像是张满的大弓,不伤人必损已。 一侧的奶娘仗着岁数大,瞅着情形不好,连忙劝道,“留着他给姑娘治病啊。” 指着太医,“快去,需要什么写下来,爷快进宫去向圣上求来。” 郑国公许久不曾犯病,只有圣上能伺候的了,否则待会儿疯魔起来,可了不得。 塞给他一张墨迹未干的纸,招呼侍卫让他们护送着进宫,老管家领着宋巅走的小路,正巧错过,到了国公的祥得堂,老奶娘站在宝光珍珠珊瑚树前,伤感又惋惜,满是皱纹的手轻轻拂过,死物依旧,故人已去。 “侯爷来此有事?如今府中正乱,国公爷入宫了。”老奶娘收回手,慈爱的看着他,又伤感了几分,女人总是薄命。 “舅舅抱回来的人呢,我要带回去。”宋巅冷静分析过,他没料到舅舅如此看重,竟用这种手段。 “这事,我做不了主,要等国公爷回来。”说罢,与管家对了个眼神。 费尽心思弄回来的人,会轻易让我带走?宋巅看着两人神态,衡量片刻,“那让我进去见她一面,若是她愿意随我走,总可以吧。” “不可,姑娘身上有伤,不易见客,也不易挪动。”老奶娘语气越来越犀利,她不明白其中关窍,国公爷既然发了话,必定不能违背了去。 大有一夫当关,万夫难开的架势,宋巅心中略微不适,有一种难以掌控的脱离感,如脱了缰的野马,仍旧矛盾,或是嫌隙,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但,如今,他的确有些怕,以往的浓情蜜意似都泡了化影,参和了太多杂物,如一道无形的屏障,让他迟疑,停驻脚步不前。 无功而返的宋巅立于这个熟悉的院落时,头次感受到了空虚,冬去春来,枝头上喜鹊喳喳,欢快雀跃,唯独,少了丝人气。 第30章 第叁拾章 今个儿, 大街上可是热闹, 有件风流韵事,一向号称清冷孤寡的平原候,竟是个无耻之徒。 京城步军统领衙门门口置一大鼓,有冤者可以击鼓鸣冤。 由步军统领与都察院联合审理, 周围有普通百姓围观,显出公平公正,一般要告御状之人, 多数得罪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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